第208章[第1页/共5页]

“你真是……”

“可否给鄙人看一看这封贡文书。”

哪答汗瞪着燕思空，一双眼睛几近要瞪出血来：“你……你们……”

“忸捏？”任卓嘲笑一声，“一个欺师灭祖、通敌叛国之人，也会忸捏？”

封野咣当一声扔下了手中的刀，另一手平举着任卓那滴血的脑袋，一步步朝哪答汗走去。别人高马大，气势迫人，手中的人头、一身的血污加上那奥秘莫测的面具，令他仿佛天国索命的罗刹，在人间走的每一步，都带着淋漓的鲜血。

哪答汗耍了他们，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与朝廷签了封贡和谈，还将他们骗来察哈尔，清楚就是为了绑了燕思空送给朝廷做情面！

燕思空和封野刚落座不久，就听侍卫喊道：“大晟使臣到――”

此时已是夏季冰冷，哪怕帐内摆着巨大的火盆，但穿戴如此淡薄的布料，就是丁壮男人也会受不了，她们却浑然未觉普通，脸上始终带着飒爽的笑容，她们的舞姿不似中原女子那般妖娆柔媚，而是像草原上奔驰的骏马一样豪宕有力，看得一群汉人连连抚掌赞叹。

“你说甚么？”任卓腾地站了起来，嘲弄道，“你说文书不建立？你算甚么东西。”

燕思空不疾不徐道：“鄙人当年顺服谢忠仁，实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是为了完整毁灭阉党的权宜之计，世人不懂我，我亦无怨无悔，现在我欲扶楚王夺回本就属于他的太子之位，也是为了天下百姓，我最多是判了陛下，可没叛国。”

哪答汗听得有些发楞，见任卓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中暗道汉人真是矫情，他摆摆手：“这不过是一时忽视，补上便是了。”

燕思空站了起来，作揖道：“任少丞，自京师一别，确切好久了，看来你我皆安好，鄙人就放心了。”

任卓瞪起眼睛，一时不语，不管燕思空如何的申明狼籍，他的才学确是有目共睹的，这一听就是下套的话，他那里敢等闲答复。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手内心顿时满是汗。他本觉得哪答汗尚在踌躇，也没推测朝廷反应如此敏捷，竟然已经把封贡的文书给签了，他们这趟出使，是完完整全地自投坎阱。

任卓挑起眉毛：“燕思空，你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还能翻出甚么花腔来？”

任卓嘲笑道：“燕驸马，我劝你别白搭力量了。”

燕思空嘲笑：“大汗，你煮了我们，察哈尔也离灭族不远了。”

“的确无耻之尤！”任卓喝道，“你叛变陛下，就是叛国。”

“停止――”燕思空厉吼一声。

任卓颤抖地指着燕思空，俄然又转向哪答汗：“大汗，鄙人绝无不敬之意，实是一时忽视，这本算不得大事，大汗不要被燕贼的一张利嘴勾引了。”

燕思空与封野四目相接，眸中只剩下笃定和坚固，燕思空拱手道：“既然如此，宴会未完，我们就还是大汗的客人，对吗？”

封野将燕思空护在身后，一刀砍翻了一个侍卫，与劈面而来的兀路过起了招。

“你血口喷人！”任卓气得要跳脚，“这只是一时忽视，无伤风雅，我再补上一份便可。”

任卓等人哈哈大笑起来，一屋子的蒙古将领也跟着放肆大笑，燕思空和封野两小我孤零零地坐在他们中间，就像入了狼窝的两只羔羊，随时能够被撕成碎片。

哪答汗徒劳地隔空伸脱手，却无回天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