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第2页/共3页]

“先生。”陈霂抢道，“先生为我经心极力，整日劳累，我又感激又垂怜，自母妃过世后，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先生对我更好，我信赖先生，依靠先生，喜好先生，将先生当作最靠近的人，先生叫我如何禁止？”

陈霂嘲笑：“先生说得是，他平生都未将我母子二人放在眼里，现在却要派人来求我。”

“封野也是男人！”陈霂一把拉住燕思空的手，满脸的不甘，“先生娶皇姐为妻，又生下小郡主，若你只遵平常之道，完整不近龙阳之色，我终其平生也不会以此难堪先生，可先生清楚是能够的，那为甚么我不可？我是要当天子的人，我能够给先生全部天下，这不恰是先生要的吗？”

这些京中的环境，都来自佘准的密报，当然，朝廷和官方对他的猜想，佘准也毫无讳饰地奉告了他。世上本没有不通风的墙，他背叛封野、暗助楚王谋反的流言早已传遍了，除了没有真凭实据，竟然说得头头是道，很多也与究竟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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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燕思胡想抽回击，却发明转动不得，他倦怠道，“殿下，臣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唯独这件事，臣做不到。”

“我真没想到他竟会派外公来……”陈霂冷道，“母妃活着时，他不闻不问，极尽萧瑟，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我娘家人，的确好笑。”他口气又是仇恨又是痛快。

此二人让燕思空感到了庞大的危急。

就算狗天子晓得了，实在也何如不了他，他在京中独一的家眷，就是狗天子本身的亲女儿，除非万阳生的是个儿子，还能拿来威胁他一番，现在多事之秋，也得空顾及他了。

“我当然信殿下，殿下大业未成，不会止步于小利。”燕思空看着陈霂，正色说道。

阿谁时候，他们对内独一的仇敌，就只剩下封野，若举国之力，加上察哈尔表里夹攻，封野将成众矢之的，必死无疑。并且，陈霂若真的再归去做太子，将来被如何拿捏，都没法预感。

辽东现在堕入对峙的僵局，卓勒泰攻不出去，赵傅义打不出去，当年的大同与瓦剌也是如此，但大同防地固若金汤，关内百姓安居乐业，将士们上马兵戈，上马种田，粮食大多能自给自足，可辽东分歧，二十多年前辽北七州兵败迁民，已成荒地，全部辽东的景况江山日下，军费端赖朝廷，每日开支庞大，成了朝廷医不好的脓疮。

燕思空点了点头，凝睇着陈霂：“倘若，天子情愿废掉陈椿，重立殿下为太子呢？”

“先生放心，我内心复苏得很。”

“这证明殿下真正让他感到威胁了。”燕思空道，“要恭喜殿下。”

“倘若我沉沦平常女子，或像父皇那样专宠妃嫔，先生尽能够叱骂于我。但先生是不一样的，先生是我的教员，我的谋士，将来还是我的宰相，我二人联袂，定能重现大晟的开平乱世，我离不开先生，平生都不想和先生分开，也不会有人能代替先生在我心中的位置。”

燕思空将此事理清楚后，只觉汗毛倒竖，生出了半路刺杀霍礼二人的设法，但深思过后，感觉不当，必必要让昭武帝和陈霂都同时撤销这个动机，要让昭武帝晓得，陈霂记恨他多年，也要让陈霂晓得，他们要的是皇位，不是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