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第1页/共3页]

从百姓中征召的兵马和编入的山匪，一下子将陈霂手中的兵力翻了一倍不足，达到五万余人，正如燕思空当日对他的承诺。

没过量久，山上四周起火，开初只是零散的火光，最后火势越来越大，越来越广，直至连成一片，整座山都堕入了可怖地火海当中。

信上只写着：你事已成，速回。再无他言。

楚王谋反的动静囊括了全部江山，内忧内乱之下，朝廷已是风雨飘摇。

元南聿淡道：“你本身决定吧。”他将秘信放在了桌上。

征兵的速率如此之快，主因是云南费事，很多食不充饥、或以盗窃劫夺为生的人，管顿饭就情愿从戎，但如许的人，来得勤去得也快，非常轻易成为逃兵，在燕思空的教唆下，元南聿几天之下杀了近百人，凡参军又擅自离营、或不听驯化的，一概格杀，很快就把征召的士卒震住了。

若察哈尔不肯合作，那封野捏着河套，就即是捏着金山而不能挖，更加严峻的是，察哈尔一日不归顺，封野就一日不敢进军中原，不然大同火线起火，他就没有了退路。

而此时，间隔燕思空告别封野，来到陈霂身边，已经畴昔了大半年。

偷偷赶制的六千多个天灯已经筹办好，燕思空察看了数日的天象，终究选好了一个有南风又阴沉的日子，在鸭嘴山脚下各个通路都摆设好将士，然后一个一个地扑灭了天灯，放上了天。

封野也如二人之商定，宣称要拥立楚王夺回他名正言顺的储君之位，清君侧，铲奸邪，拨乱归正。

不过，封野也并非事事皆顺，封家驻守大同近三十年，杀死蒙前人无数，与各个部落皆有旧仇，比如开放互市的关头——察哈尔部的首级哪答汗，叔舅兄弟都死于封家军手中，他们又收了朝廷的好处，不肯归顺封野，还将封野派去媾和的使臣砍了脑袋。

元南聿心中百味陈杂，听得此言，不止如何作答。

陈霂对燕思空的韬略心折口服，又震惊于燕思空的狠辣无情，言辞举止上便更加恭敬，不敢逾矩，燕思空为了断绝他的念想，也比畴前严厉很多，因此俩人一时相安无事。

现在棋局初定，燕思空和陈霂正在抓紧筹办兵马、粮饷，以及皋牢四周的藩王，此时陈霂五万兵马在握，不再以剿匪为名讳饰征兵之实——也讳饰不住了，他大剌剌地干起了谋反大业，猖獗地吸纳兵马、谋士、银钱，他身为长皇子，又有封野效命，比背靠阉党的陈椿更得民气，不乏主动呼应之辈，雄师以惊人的速率收缩着。

元南聿沉吟道：“思空，你如此聪明，应当明白，你要用狼王管束楚王，也用楚王管束狼王，而又要令他们合作，若你获咎了狼王，你就算把楚王的兵马都握在了手中，又有甚么用呢？相反，只要你手中有狼王，你还怕楚王不听你的吗。”

站在城墙上夜观山火的燕思空，面无神采地问身边的元南聿：“你可知这一场火，要烧死多少人？”

燕思空沉默着。

都掌蛮做梦也不会想到，靠着天时天时在山中称王称霸，横行了两朝的他们，会以如许的体例被灭族。

恰逢当时，西北也传来了狼王收伏大同的动静，自此，全部西北都落入了封野的掌控当中。

燕思空皱眉道：“眼下殿下还需求我们，不到归去的时候。”

燕思空喃喃自问自答，“诸葛孔明平生放过四把大火，为救刘备，火烧博望坡，连吴抗曹，火烧赤壁，为定云南，火烧藤甲兵，死在孔明火下的亡魂以百万计，却在最后火烧司马懿的时候，一场天降大雨，浇灭了他的北伐之志，他言火攻过分残暴，必遭天谴，你说，那一场雨，是不是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