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第2页/共2页]

“啪”，茶杯在燕思白手中回声碎裂，燕思空指尖的鲜血顺着茶水流了下来，他却浑然不觉。

“思空。”元少胥减轻了语气，“你我是兄弟，看在爹的份儿上，看在聿儿为你顶罪的份儿上，你忍心见我被狼王非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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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悄悄握紧了拳头：“年老是何时晓得我活着的，又是何时晓得聿儿活着的？”

元少胥说着说着，声音便不自发地越来越小，“开初我并未起念，是他们思疑此事，向我求证，我便……自那以后，我也遭到狼王正视。”

元少胥昂首看着燕思空：“思空，看在爹、看在聿儿的份上，别再提你们的身份了，算大哥求你了。”

“那怎会一样。”元少胥端起茶杯，像喝酒一样一口饮尽，咬牙道，“你这些年高官厚禄，繁华繁华享用不尽，你可知我是如何过的？我大好出息尽毁，背井离乡，为了餬口，只能给乡绅财主当看家护院的狗，我本是驰骋疆场的将帅之才，却活得如此窝囊，我一辈子咽不下这口气！”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面上一片灰败之色。

燕思空渐渐展开了眼睛，沉默不语。

“靖远王世子不可，但狼王能够。”封野眯起眼睛，“不管是畴前还是现在，我都能够等闲毁了你在乎的统统，只是靖远王世子不舍得。”他的大手抚过燕思空浓黑的长发，轻声说道，“可狼王舍得。”

元少胥心虚地垂下了视线，低声道：“我晓得你这些年不易，你给爹报了仇，不枉我元野生你一场。”

封野却俄然开口了，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知你迫不及待想走，但你要记得，我要你做的事，你要一样一样地给我做好，然后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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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终究决定放燕思空返回黔州。

返回黔州的前一夜，封野过夜在燕思空的帐中，将他按在榻上用力挞伐。

燕思空勾唇一笑，笑得非常讽刺：“大哥，我晓得你从小不喜我，但你我毕竟兄弟一场，就算你不这么做，以你和南聿的才气，也会获得狼王重用的。”

元少胥长舒一口气。

“……我和娘、大姐，都感觉你会活着，你自小聪明，总有餬口之法。这些年有人暗中布施过我们几次，我们猜过是你，直到几年前，你的名字从京师传遍天下，我们便猜想阿谁燕思空就是你，可你当时背叛了阉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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