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第2页/共3页]

燕思空抚着酸痛的胳膊：“你既然非见我不成，那到底还在坦白甚么？”

燕思空低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碗冰冷的稀粥，再无别的，他看着一旁被他踢翻的茶盘，肉菜洒落在地，无人清算，他有些悔怨，好歹明天应当吃顿饱饭的。

封野恨他。若说在见到封野之前，他尚心存一丝幸运，现在也已荡然无存，封野真的恨他。

燕思空俄然劈手袭向阙忘的面具，阙忘毫无防备，实在愣了一下，他速率极快，隔空一挡，燕思空的另一只手也袭了上来，俩人在相隔不过一身的间隔里敏捷过了三招，最险的时候燕思空的指尖已经勾到了面具的边沿，又被阙忘一把擒住，阙忘蓦地起家一带，将燕思空的手臂反拧到了背后，压在了地上。

阙忘胸膛起伏，明显是活力了，他擒着燕思空的手悄悄发力，燕思空收回一阵痛哼。

此处靠近西北，日夜气候差异，初秋时节，有日头的时候非常风凉，但夜幕来临后就寒意砭骨。燕思空裹紧了衣服，双臂环绕着本身，伸直在稻草堆上瑟瑟颤栗，饥饿和倦怠侵袭，他却心烦意乱，难以入眠，因为不知明日等候他的是甚么。

“阙将军这是在说我，还是说你本身？为何都已在我面前了，却不敢奉告我名讳，也不敢以真脸孔示人？”燕思空用心激他，“莫非阙将军做过甚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欠他的，稍后再议。”封野渐渐踱到了燕思空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其覆盖，他寒声道，“你欠我的，我现在跟你算。”

小卒踌躇了一下：“我……那我去问问。”

几个保卫纷繁单膝跪地：“拜见阙将军。”

俩人相距不敷一丈，四目在氛围中交汇，只一眼，就荡漾起了回想的火花，曾经密切无间的人，现在恩仇胶葛，人是物非，错将难返，这是多么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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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封野冷着脸，并无情感，他高低打量了燕思空一番。

那小卒看了燕思空一眼：“一会儿就有人来换我了。”他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一双眼睛天真而敞亮，不知是谁家的儿子，这般幼年就上了存亡疆场。

面具摇摆，眼看就要掉下来，阙忘忙用另一只手扶正了。

阙将军半蹲下身，将茶盘放在了燕思空脚边：“燕大人，饿了吧。”

燕思空撑起了身，在帐内值守的还是明天的小卒，他见燕思空醒了，就从一旁端来一个碗，放到了燕思空脚边：“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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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俩人行动太大，那茶盘已经被碰翻，酒菜撒了一地。

燕思空的嘴唇抖了抖，不肯落了下风，用一种平常的口气问道：“关了两天就一碗稀粥，你想饿死我？”

燕思空灵机一闪，俄然想了起来：“是你！三年前在京师……”

入夜以后，营地里响起了鼓乐声，想来应当是封野为了失而复得的神驹，正在举宴庆贺。

“……改了。”

阙将军嗤笑一声：“我单名一个‘忘’字，忘记的忘，至于脸孔，确切丑恶可怖，不便示人。”

“那他何时见我。”

燕思空平复了一下情感，伸手摸了摸本身的脖子，那柔滑的皮肉已经擦破，指腹轻触，仍觉刺痛，想起封野勒紧他脖子时那寒气四溢的眼神，固然马鞭已不在颈上，他仍然感到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