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第2页/共3页]

靖远王谋反的动静已经先他们一步回到了都城，并且数日以内，定能传遍全部大晟江山。

或许，或许当初封剑平认了裁军，诚恳地交出一部分兵权，还能被放回大同，恰是他们一次次抗争，令昭武帝倍感威胁，才被激起了杀心。

燕思空的声音微若蚊呐：“教员，你要救救封野，他不能死啊。”

燕思空返城后，马不断蹄地去找颜子廉，颜子廉却并不在府中，恐怕早已入了宫。

目前父子二人被关在诏狱，靖远王府已经被重重围住，蚊虫不得收支。

颜子廉咬了咬牙：“我亦感到此事蹊跷，哪有人谋反不先保全本身的安危？昨夜封剑平喝得烂醉，本日父子二人双双被擒，两千保护毫无章法地突入猎场，几近全军淹没，这俩人要谋反，怎能够笨拙至此。”

燕思空沉声道：“他们说……封家军谋反？”

陈霂看着燕思空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生不忍：“先生，你伤势未愈，眼下必然要保重身材。”

燕思空有力地坐回了椅子里，只觉天昏地暗，不知前路在何方，封剑平和封野都被擒了，封家军冒然呈现在山海猎场，这谋反的罪名，恐怕是百口莫辩。

“门生不在乎本身的安危。”燕思空咬牙道，“只要能救封野，哪怕是豁出去这条命……”

“他们必然是被谗谄的。”燕思空咬牙切齿，“必然是谢忠仁干的。”

燕思空摇了点头：“我们断不能束手就擒。”

燕思空用力抓住了陈霂的胳膊：“殿下，你说得对，封家保不住，你的太子之位定然岌岌可危，我们千万不能乱，封家必然是被冤枉的，我们要想体例，想体例……”

颜子廉一把将他拽了起来，那力道仿佛不像古稀之年，他瞪着一双灰浊的眼眸，大声道：“到底是如何回事？封剑平不是不肯冒险吗，封家军为何会呈现在猎场？”

“门生能做甚么？”燕思空孔殷地问道。

颜子廉深深地换了一口气，颤声道：“此事缝隙百出，难以服人，可要还他们明净，怕是难上加难，如果陛下成心要赶尽扑灭，我们做甚么也是徒劳。”

“我也感觉此事蹊跷，可那封家军为何会呈现在山海猎场，他们不是应当驻扎在城外吗？”

“我明日一早，就去见赵傅义和祝兰亭，详明此事，此二人都是朴重之人，特别赵傅义，还曾是封剑平的旧部，倘若能找到有力的证据，或能够保住封家父子的性命。”

燕思空忍不住回顾自封剑平回京以来产生的各种。谢忠仁构造算尽，用了各种百般的手腕要逼封剑平裁军，他们见招拆招，全都一一化解，让封剑平顺利度过京察，还赶跑了一个吏部尚书，看似这凶恶的每一步，他们都走赢了。

他恨，恨到想要生食恶人的血肉。

燕思空僵住了。

“皇上已经下旨，马上班师回朝。”陈霂道，“我们必须顿时就走。”

只见他神采凝重，目光游离，许是跑得太急，发髻都有几分离乱，一见燕思空，便颤声叫道：“先生，大事不好了！”

为臣者，如何斗得过君？

他该如何办？封野该如何办？

燕思空充耳不闻，他喃喃道：“回城吧，现在就走，我要去找颜子廉……”眼下或许只要颜子廉能救封家了。

“我本日去求见陛下……”颜子廉失神地说道，“刘岸一事，令他对我心存芥蒂，他见都不肯见我，我们竟一步步被谢忠仁逼到了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