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第2页/共2页]

他晓得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颜子廉叹道：“难。”

俩人对视的那短短一刹，倒是暗潮澎湃，不知有多少百转千回的思路交叉于电光火石之际。

“那你的意义是……”

半晌，颜子廉小声道：“此事，你可与封野商讨过？”

颜子廉站起家，将燕思空从地上扶了起来，他长叹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我如何能够治你的罪，这里只要你我二人，你是我的弟子，你若大逆不道，我也逃不了干系，你便说吧。”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陛下要在皇家猎场停止冬猎……”

颜子廉点头，“他身在防备森严的大内，收支都有妙手庇护，要杀他难如登天，你觉得我们没派过刺客吗？没用的。”

燕思空冲动得浑身一抖，他再次跪在地上，颤声道：“教员，不管结局如何，百年以后，史笔定不负您的忠义之名！”

燕思空顿住了，悄悄地看着颜子廉。

“门生……不敢肯定。”燕思空感到掌心湿漉漉的，心脏狂跳，面上却不敢透露，颜子廉最后那句话，就是在摸索封剑平有没有能够趁机篡位。

“杀了他。”燕思空的语气中透出明晃晃的杀气。

“但是这帮奸贼深得圣上宠嬖，我们哪怕一而再地剪除阉党的羽翼，只要圣眷仍在，便动不了他的根底，而眼下，我们寻觅不到击倒他的良机，他却已逼得我们无路可退了，想要靠平常手腕铲奸除恶，恐怕行不通。”

燕思空顿了顿：“教员怕靖远王抗旨吗？”

燕思空亦是严峻地看着他。

燕思空一口气说完，浑身冰冷不已，他晓得本身说出去的每一个字，都会带来灭族之灾，也会形成载入史册的大肆。

颜子廉那两道灰白掺杂的眉毛都要拧成一线了，他面色沉重，额上乃至泌出了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