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第3页/共3页]

颜子廉沉声道：“你是想说，封将军会反？”

开初他还当颜子廉是真的没空，但两次三番后，他才认识到颜子廉是在成心躲避。

“教员……”

燕思空亲身给封野研好了磨，铺好了纸。

“这是其一。”燕思空打断了颜子廉，“教员且听门生说完。其二，教员与我心知肚明，靖远王是不会回京的，若逼迫他回京，乃至下旨催促，万一弄巧成拙，怕是教员最不肯意看到的。”

燕思空分开文渊阁的时候，但见屋外骄阳高照，还是冷得身材直抖。

燕思空叹道：“封野，你现在应当拟一封手札，八百里加急，送至殿动手中，让他来决计。”

---

燕思空思考了一天，模糊猜到了颜子廉的企图，但不敢鉴定，因而干脆寻了一个上午，颜子廉方才下早朝，他直接去文渊阁拜访。

“现在该如何办？”封野握紧了拳头，“我爹最不肯卷入党争。”

颜子廉睨了燕思空一眼，见他神采惨白，便放柔了口气：“思空，为师老了，不知大限何时到临，或死或退，我都不能将阉党留下来持续腐蚀我大晟江山，我只想为国除害，让太子稳坐储位，兹事体大，非封将军互助不能成啊。”

“暗中授意？”颜子廉缓缓道，“暗中授意，如何能让大众晓得，太子有大同三十万兵的助力？文宥迟固然暂退，但谢忠仁仍在朝野，文贵妃也仍然受宠，那储君之位，就还是镜花水月，随时能够幻灭，太子势薄，我怕长此以往，更多人要背叛向阉党了。”

“思空……”

燕思空亦不但愿封家参与党争，因为太伤害，本来封家明哲保身，将来不管是谁即位，封家都将为新皇持续镇守边关，可一旦下了水，就必须拼个了命地将对方活活灭顶，方可安然登陆。

“没错，刘岸已经求到了他头上，陛下很快也会发觉到此事，若殿下的疏奏到了京师，那正中他下怀，统统都在他把握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