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第3页/共3页]

“世子不需进宫，只要手札一封，交给贤妃娘娘便可，而这件事就要教员出马了，教员可否说动祝统领，为世子传信？现在宫中防备森严，祝统领戴罪履职，只要他能办到了。”

颜子廉苦笑道：“豁出我这张老脸，也要求动他，何况，祝统领是太后指派给太子的武师，我信赖他也想帮太子。那你，你有掌控求动世子吗？”

谢忠仁一派的言官——礼科给事中当庭上奏，说年前太子霂往北郊祭陵、为皇太后祈福时，竟传呼直入，北面拈香，行天子之礼，尚未继位便如此无父无君，的确大逆不道。

燕思空握紧了拳头：“这阉贼……”他恨不能将谢忠仁剥皮抽筋！

颜子廉面前一亮：“好计。陛下敢这么干，定是瞒着太后，公主每日都去给太后存候，只要将此事偷偷奉告太后，便不会牵涉贤妃娘娘，现在怕只要太后能救惠妃娘娘和太子了。等等……”他又担忧道，“可世子进宫，禁卫都有记录，这瞒不过皇上啊。”

那言官并无实证，却敢弹劾太子，而一干人等也拿他无可何如。

这一奏折激起满朝风波，昭武帝气得胡子直斗，当庭传唤太子，与那言官对峙。

燕思空回府以后，彻夜难眠，贰内心充满了忐忑与不安，总感觉此事不能善终。

行刺皇子之事已闹得满城风雨，大家都在群情，虽说审判内容是奥妙，但世上哪有不通风的墙，很快地，动静不胫而走，翰林院的人几近都晓得了，当燕思空从畴昔的同僚口中得知审判成果时，颜子廉已经进宫面圣了。

“哎，我以担忧世家大族有所抱怨为由，劝陛下未赐婚前，不要放出动静，是防着谢忠仁横插一道，撺掇陛下把万阳许配给别人，谁想到世子如此在乎家世。”颜子廉看着燕思空，“你究竟有何体例？莫非你想让靖远王为他们讨情？”

燕思空不宜在翰林院久留，筹算早晨再去颜子廉府上拜访，他想着陈霂母子此时必然惶恐失措，真想去东宫安抚安抚他，可惜他甚么也做不了，除非……

燕思空面露难色：“没有。”

燕思空又问起查案，颜子廉更是无法，说那人咬定了是惠妃教唆，恐怕是文贵妃买来的死士。并且，谢忠仁还要求都察院参与调查，颜子廉不敢怠慢，要求刑部也参与，如此简朴的案子，却要三法司会审，的确匪夷所思，盖因都察院和刑部别离是谢忠仁和颜子廉的翅膀，而大理寺公道，谢忠仁在天平之上加了砝码，颜子廉哪能不跟上。

换做常日，颜子廉需求经验燕思空谨言慎行，但此时贰心中亦是如许想，只不过燕思空代他说出来罢了，他凝重道：“我担忧下一步陛下会让三法司审判娘娘和太子，那就更费事了。”

“陛下是第一天胡涂吗。”燕思空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