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齐宫暗道[第1页/共3页]

“嗯，这地底下的水沟该有一里半长，十丈之宽。齐地已经好久没下过大雨了，想来内里也不会有太多积水。我们只要想体例避开保卫，进到点将台底，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临淄城了。”

“嗯。”我与无恤对视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是临淄城下排放雨水的暗道？”无恤扯着袖子在我腰间一阵繁忙，暗道之事仿佛涓滴没有引发他的诧异。

“哈哈哈，此言甚善，入了我齐国就该随了我齐人的礼俗。好了，你们两个开端吧！”齐公一拍案几，随即有人搬上两块厚木砧板，两桶冰水，两大盘碎冰，小雅阁内一时凉意四散。

“他这回是被逼急了，右相阚止这几日蠢蠢欲动似是要借临淄城的保卫兵力迫使陈恒主动让出左相之位。”无恤见小舟离岸边不过二十丈，立马拨下额发挡住了眼睛，复又变回了阿谁边幅丑恶的大胡子鱼师。

我撑着竹篙转了一圈，见四周只要高高的莲叶樊篱，小雅阁也还在五十丈开外，便哈腰小声道：“点将台下有一条直通西城外系水的暗道。”

鱼师斩将那一尾青鲤放在砧板之上，用小刀在鱼头、鱼尾处割开两道伤口后又把鲤鱼放回了水中。那鲤鱼流着血在水中扑腾挣扎，漾起层层红浪。我虽知鱼师斩这是要放光鲤鱼身上的血，好去除鱼肉的腥味，但看着病笃挣扎的青鲤直觉没了胃口。

“我见过当初修造临淄城的工匠们留下的一方地下排水水沟的图版。”无恤用另一只洁净的袖子把我腰间的水渍一点点地渗干，而后拍鼓掌站了起来，“这水沟入口传闻在点将台的东南角，通过东部、北部、再向西穿过西面城墙，通入系水。”

我俄然感觉惊骇，在晓得他要进宫陪我时，我却萌发了退意……

“就你这几下工夫还想夜探点将台？你让我如何放心你！”无恤一恼，在我小腿上重重捏了一计，“你这几日就乖乖待在房里，点将台下的密道我今晚去探一探，若真可行，将来离宫的时候也多一条前程。”

“为甚么？”

岸上的寺人们远远地瞥见我们，就排成了两列，等船甫一泊岸，就迫不及待地冲进水里一口气把船拖上了岸。

公孙朝也是受了无恤的托，有没有吃过这鲂鱼做的鱼脍都未可知。只见他干笑了两声，摆手道：“君上先试上一试，若不得味，让他今后也改做鲤鱼脍就好。”

“禀君上，鄙是为了在莲湖中等这一尾青鲂，以是才晚了。”无恤说话间已从胖寺人手中接过一方粗麻制的抹巾，盖着鱼头把那尾两尺多长的大鱼从桶里拎了出来。

“齐国的局势越来越严峻了，若齐公能承诺与晋国缔盟，我们就临时帮他一帮。但局势若到了不成控的境地，我们就要尽快想体例分开临淄了。”

那青鲤倒没甚么希奇，真正令人赞叹的倒是小老儿的一双手。枯瘦如柴，偏又有一股怪力，那滑不溜手的鱼儿到了他手上，任凭它如何弹尾都死死地嵌在鱼师斩的手中。

“这个阚止也太沉不住气了。如果陈恒真的撕破了脸皮，这齐公吕壬怕是要步了他父亲悼公的后尘啊！”

兵戈就兵戈吧，赵鞅围卫的时候，如果齐国真的率军来救，那也是劳师远征，晋军一定会亏损；又或者，赵鞅和无恤数日以内就能攻陷卫都，等陈恒带兵赶来也为时已晚；呃，如果晋人真的打不过齐人，大不了撤兵，把阿谁该死的蒯聩送给齐人，随他们要杀要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