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献计立功[第1页/共3页]

伯鲁见我们两人笑得高兴，双手一枕躺在地上，轻叹一声道：“小儿你当日在太史府上对黄池会盟的预言竟然都成真了。‘你说，弱水遇旺火，焚尽’，越王这把积了十年的火真的焚尽了夫差苦心修造的姑苏台，焚尽了他的称霸好梦。你说，‘晋为金，金生水，故晋救吴’，成果那条长翅膀的鱼真的生出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大水，引了夫差归吴，给吴国留了最后一口气。”伯鲁说完，一骨碌坐了起来，盯着我惊奇道，“你莫非真的是上天派下来的神子？”

帐外？竹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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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黯，你有何良策，固然说出来。”赵鞅看着我浅笑道。

待我走到赵鞅大帐外时，刚好见到史墨从劈面走来，我停下来给他行了一礼，他从袖中取出一小块竹片递给我了。

备注（1）伯嚭：吴国的太宰，收了越王勾践的贿赂做了很多对不起吴国群众的事，是奸臣中的奸臣。嚭，音同“布匹”的“匹”。

“师父？这是……”

“你好好想想吧！”史墨说完带着孺子进了帐，我也赶紧跟了出来。

伯鲁身子往前一倾，惊奇道：“真的被我猜中了？”

我一时语塞，看着世人的笑容，脑筋里空空如也，莫说良策，连句推委的话都想不出。

“小儿实在偏疼，如何只让红云儿搬归去，我就没有份了？”伯鲁挑起眉毛佯怒道。

我翻开一个只要手掌大小的陶罐，拿食匕叉了一块炙肉放入口中：“嗯，好吃，你吃吃看，这是甚么肉？”我又叉了一块递给伯鲁。

赵鞅此时正和几名近臣议事，见史墨出去便站起家来，将他迎至左边案几前坐下。“太史来的恰好，夫差归吴的日子已不能再拖，太史可有何良策？”

“你在想甚么？”我问无恤。

“小儿，快来吃吧，卿父特别赏赐给你的。”伯鲁教唆婢子把东西放下后，就让她们都退到了帐外，本身则靠近我小声道，“夫差昨日已经告别晋公，本日就要拔营归吴了，你当日既然早有对策，为何还要瞒着我和红云儿？”

“黄池为上古水泽，水泽内孕育了一种灵鱼名为赢，此鱼银鳞而生双翅，现之则其邑大水。明日吴公与晋、鲁两国国君泛舟湖上之时，如有一船夫进献此物，而吴国太宰伯嚭（1）刚好识得‘赢鱼’，那吴公必不会让其数十万精兵困于黄池而遭大水之祸。”

“你倒是贤明，没说红颜祸国，褒姒妲己那一套。”

“老夫倒也没想出甚么好对策，不太小徒子黯却有良计要献给卿相。”

“我在想夫差一怒之下会不会杀了施夷光？”

伯鲁摆手笑道：“去吧，太史总算没白收你这个门徒。”

“太史，你这小徒眼熟的很啊，莫不是前月刚收的阿谁女娃娃吧？”一个穿戴皮甲的大胡子调笑道，帐里的其他几位也都暴露一副轻视的笑容。

吴国的雄师走后没多久，晋军和鲁军也都拔营出发返国了。此次黄池会盟对晋国来讲可谓是全胜，对鲁国而言无得无失，对吴国则是一次天大的灾害。当夫差看到满目疮痍的姑苏城时，他的霸主之梦就该完整地醒了。

“害夫差兵败的祸水，若非要说一个，也不是那施夷光。”

“老是有的，谁晓得呢？”

“黄池本就产银鳞之鱼，我们只需取银线缝鸟翅于鱼皮之上便可。何况死鱼腥臭，若再有点腐臭便看不出线脚的陈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