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二）[第2页/共2页]

盗跖见不得这混乱，他伸手便把男孩从地上拎了起来。

女人捧着本身模糊作痛的肚子，伸手环住男孩的头。她不晓得该如何解释，从她怀上腹中这个孩子，从狐氏先祖的墓旁生出那杆诡异的青竹，从他们一把火烧了她千株木槿，很多事情就已经不容她解释了。

“阿藜――”女人大呼一声，冲上去把已经吓傻的男孩死死地抱在怀里。

“那他是谁的儿子？”盗跖伸手拨弄着女人怀里昏睡的小儿，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女人却未曾发觉。

“你痛吗？”盗跖用手指戳了戳男孩胸前的伤口，那边被生生剜去了一块血肉。

“真的？”女人大喜过望，“君子一诺……”

他将男孩的衣服丢了畴昔，撇开脸道：“我不是甚么聪明人，但各国当中希奇古怪的事也多少晓得一些。智氏宗主智跞前月都是要死的人了，明天却有力量在府里大宴晋国众大夫，多数是托了这个小药人的福。我本日带走的如果夏禹剑，智跞顶多派人出城追我。追不上，过个一两年也就算了。可本日，我如果偷了他的药人，就即是要了他的命。他能饶得了我吗？他若死了，晋国的大权就要落到赵氏手里。到时候，恐怕智氏全族的人都要惦记取我这颗脑袋了。我本就是恶鬼，我只杀人不救人，更不救费事的人。夏禹剑的下落你也不消奉告我了。”

“阿娘，他是谁？”男孩闻声盗跖的声音转过身来，在他微微鼓起的胸口，一个拳头大的血洞跟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章节内容开端-->男人的鼻尖顶着她的鼻尖，他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冰冷的唇边。女人想要逃，如果一年前，她定会逃之夭夭。然后，他会杀了他。当时她另有他，有天下最美的城池。

盗跖耸了耸肩，不屑道：“天下名剑满是人一锤一锤造出来的，哪个神明会情愿汗流浃背做那种苦活。不过――”他面色一转，笑道，“你若真能把夏禹剑的下落奉告我，我倒是能够带你出去。”

“恶鬼……盗跖？！柳下跖！柳下跖――你欠我狐氏一条命――”密室里响起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