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做主[第1页/共3页]

裴雍竟是笑了起来。

又道：“二哥何必自苦？”

“你是怕你我交谊太深，还是怕你我交谊太浅？”

她停顿半晌，道：“如此前提，想也晓得天方夜谭，我本来不过想着等见了裴雍，功名利禄胡乱许之，只要能哄得他出兵，至于将来事，虽说他必然不肯，但只要有一二摆荡，便能留待将来再说……”

裴雍却道：“你安知我是自苦，不是乐在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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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雍倒是点头道：“若只要张异，或许会稍作让步，可杨廷向来防西北如同防川。”

他把那圣旨渐渐卷起，收到自家身边，道：“今次圣旨我自接了，将来事，将来再同蔡州扯皮，至于其他前提，漫天开价，坐地还钱——你觉得杨廷如此防我，又是为何？”

赵明枝只能点头，本想装傻，只那眼泪早已涌出，也不去寻帕子，拿衣袖一抹泪珠，仰开端来，强自笑道：“好好的人不做，做甚么棋盘？”

赵明枝昂首等他说话。

“等将兵卒、将领拆散，若能做成，便要再宣我去蔡州了，此次最好孤身而行，不要带兵……”

竟是就这般将蔡州产肇事，全数平空推演出来。

“当真有那一日，你我各自无愧于心，如此，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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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允了甚么，他才肯行印？”

赵明枝一怔，不由得将眉头皱起，无法道：“二哥……”

眼下戌时已过，配房面向西方，从那开口处正见一轮下弦月直挂半天。

对赵明枝而言，这个题目比起先前那些，倒是轻易答复太多。

但裴雍仍旧看她，问道：“可我早已当真了如何办？”

“你说那费事如果有人能解，为了便宜行事，你会作为棋子，重新到脚，为家中献力——此话，还做数么？”

赵明枝当即点头，正要说话，却见劈面人正浅笑看着本身。

裴雍倒是再道：“莫非不是赵家天下？”

眼下她身前摆着点心，身畔有暖炉，再无火线未知盘曲，还能安坐于此，对月喝茶，和心中属意人缓缓对谈。

又接道：“便不做那棋盘，做个棋笥、棋篓，莫非也不可？”

他顿一顿，轻声道：“宁宁，是我志愿做那棋盘，予你稍作栖息，你又何必如此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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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雍面上笑意未消，倒是道：“你太看小我了。”

又勉强笑道：“先前说出那样话，是我不知有本日，更不知二哥身份，眼下既然晓得，那便都不做数啦。”

赵明枝还未搭话，劈面裴雍早已又道：“你怕将来蔡州步步相逼，我碍于你情分，不能抵挡，不便行动？”

听到此处，赵明枝终究再不能沉默，道：“此三条是我先行提出，只是说出时并不晓得二哥……”

“若我是他，京兆府坐拥重兵，难以束缚，除非实在无路可走，不会今后处调兵，实在要调，也要将来能将西军拆散——是也不是？”

“试问天下事谁家天下？”他俄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