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反骨[第1页/共2页]
他没有展开细说旧事,而是岔开一句,道:“凤翔、京兆府今时俱是裴雍所辖,殿下聪慧,自能辩白此中蹊跷——狄人自兴庆、夏州南下,除翔庆军,此二府首当其冲,为何狄人不取,不占、不打,反而绕路而行?”
赵明枝眉头微蹙,转头看向了身侧。
畴前毫无防备,只能被推着往前走,朝阁大臣们说甚么就是甚么,乃至偶然都没有体例辩白他们说的究竟谁对谁错。
眼看赵明枝默不出声,吕贤章已是赶快出列道:“殿下有所不知,裴雍此人残暴无端,凶险狡猾,曹莽抱病时,本有亲侄在旁侍疾,将方法受曹家权势,但是被那裴雍得知此事,将其欺诈出来,把那侄儿一箭射杀,夺了关中军权,自行上位。”
他看了看地上成堆的折子,只感觉满是肮脏,乃至不肯靠近,以免辱了本身的鞋底。
一个叫大家都反对的发起,赵明枝天然不成能执意而为。
他见赵明枝满脸讶然之色,复又道:“此乃多年前事,殿下不知也是道理当中。”
不知为何,一贯举重若轻的杨廷,这回的应对反而更加谨慎起来:“殿下有所不知,太上皇在位时凤翔并京兆府中便权势纠结,战事不休,各处争端旷日耐久,遗毒至今……”
对着世人的拳拳奉劝之心,赵明枝团在心中的话,倒是如何都吐不出来。
现在她固然还是不懂兵事战事,但京兆有兵不能用,仅仅一句“能够必反”,已经不敷以作为压服了。
赵明枝顿一顿,复又问道:“诸位官人,却不知这京兆府中究竟有何不当,乃至不能用兵?莫非西军便不归我大晋所属不成?”
这几天静下心来把当前局势摆下台面细看,便只感觉这一团烂泥当中,稍有次序,仍能抽调有效兵力的,独一西军。
这一回也不消他持续说,赵明枝便晓得了。
她越说越是不解。
只是她总偿还是不太情愿直接放弃,便又问道:“如果一万兵不成,那三千兵……”
赵明枝抬眸看他,问道:“为何?”
“元祐九年时藩人叩边,曹莽毫不节制,反而纵其入关,自据临洮、凤翔、兴元、京兆府多地,仿佛国中之国,只差称帝罢了。”
厚厚的折子堆在地上,足有尺高。
如果国破之时,姓裴的还是没反,又怎能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其人头上,最后因噎废食呢?
“依得此人昔日行动,若要调派京兆兵卒,只怕最后乃是与虎谋皮,不但不能将狄人摈除,反而多了一重祸端。”
都说伪君子做一辈子,也就成了真君子。
“朝中多次围歼不成,反而损兵折将,又因藩人来势汹汹,唯恐背腹受敌,便变剿为抚,许出无数金银繁华,将那曹莽招降,复又令其人回临洮与藩人战,只这一战便是十数年,那曹莽拥兵自重,在关中更加根深蒂固起来。”
杨廷再道:“陛下命令调兵三千,如果裴雍出兵三万,朝中能奈他何?待其坐稳徐州,掉头占定都城,再打一‘清君侧’名号南下……”
说到此处,吕贤章又催道:“京兆府调兵一究竟在不成为,还请殿下早日禀明陛下,择一良地临时为都,蓄精养锐,以谋将来。”
“清君侧”以后,顺理成章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再以摄政之名改朝换代的戏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