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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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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秦王[第2页/共3页]

“殿下恕罪,”那宫人声音都在抖:“奴婢、奴婢……”

钟意明白过来。

这从菊花娇贵,专有几个侍婢关照,花朵乌黑,花心微黄,花瓣层层叠叠,雍容华贵,倒有些肖似牡丹。

明显甚么错都没有,只因为兄弟太有本领,就得挪个位置,这谁能受得了?

许是晚宴上酒喝多了,钟意有些头疼,半靠在马车上,想起秦王归京的事情,便感觉头更疼了。

他生有一双狭长锋利的丹凤眼,眼角上挑,天生便裹挟着凌人贵气,唇畔略微带几分笑,总算看起来没那么冷厉,有了几分轻缓意味。

太子宽和,仁善,从不会体罚宫人,朝中很有善名,就像何皇后一样,固然态度对峙,但连她这个李政老婆,也说不出甚么好话。

钟意无声的叹了口气。

早在秦王李政出军之前,太子党也曾有人反击突厥,但愿能停止秦王党扩大的速率,为己方增些底气,那人便是柴平。

“起来吧,”太子声音暖和,道:“不是甚么大事。”

“他是璞玉,缺的只是砥砺,”钟意道:“将来必非池中物。”

钟意回身去望下山的路,相距太远,已经看不清那人的身影,她回过甚来,含笑道:“假以光阴,元崇或可宰天下也。”

说真的,钟意有点怵他。

倘若没有赶上那一劫,以他的才调,生长起来,决计不成限量。

“秦王殿下押送东突厥可汗颉利归京,”那内侍笑道:“陛下欢乐的紧,叫里手宴,以示欢迎。”

钟意听她话里有话,低声道:“如何说?”

“居士,”归去的时候,玉秋问:“我如何感觉,此人有点呆?”

罗锐最后一礼:“居士,就此别过。”

钟意向他施礼,益阳长公主则道:“太子仁善。”

……

他是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青年,面庞温雅,气质驯良,含笑时令人有如沐东风之感:“姑姑迩来可好?哦,居士也在。”

窦太后上了年纪,就喜好跟儿孙辈聚在一起,只是隐太子与巢王诸子皆死,唯留归德、和静二位县主,不免孤傲,天子倒有儿子,可她连他们老子都不稀得见,更别说那些孙子了,至于太上皇其他的儿孙,干脆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回到青檀观,已经是戌时末,此时恰是十一月中,明月高悬,银霜泠泠,人走在院子里,连灯都不需提。

“你如何会在此地?”李政仿佛刚从宫宴上过来,面上略有几分薄醉,声音也轻。

钟意宿世是秦王妃,也做过太子妃,可说内心话,她并不感觉太子有甚么处所不好。

……

钟意打发玉秋玉夏去睡,本身排闼进屋,信手散了头发,正待往打扮台前去,便瞥见书案前有小我影,室内并未掌灯,她却立时认出那是何人,一颗心如同涌入万千冷霜,顷刻冷了。

罗锐只在长安逗留了两日,便来青檀观向钟意告别。

“那豪情好,”钟意也不客气,笑道:“我之前未曾见过这类,委实希奇。”

玉秋玉夏听得齐齐惊呼,钟意却笑起来,不再言语,径直回青檀观去。

“柴平死了,自缢挽尊,就在昨日,”宫人们相隔一段间隔,益阳长公主声音也低:“他是太子亲信之臣。”

……

窗扇半开,冷月斜照,她散着发,人比月光还要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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