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赠与[第2页/共4页]

当时她刚进秦王府，心灰意冷，乃至存了赴死之心，但因为此事，不得不向李政低头，求他襄助。

……

她去的倒巧，正逢国子监祭酒孔颖达也在，许是因迩来诸事牵涉儒门甚多，他倒是清癯了些。

齐王偏好儒学，府中很有些名宿大师，是以论及极刑，士林有所非议，东宫摆布二位庶子皆与儒家亲厚，孔颖达更是孔子三十一世传人，本身态度使然，免不得要向太子要求，请他进言，规劝一二。

“他说，来日方长。”

言下之意，天然是她奉养神佛，尘凡无缘。

燕氏女就像躲藏在暗处的毒蛇，谁也不晓得她甚么时候会跳出来，俄然咬人一口。

扬州夙儒的确有过，但罪不至死，但是天子大怒之下，谁敢有贰言？

但是她也信赖，只要她说出那些夙儒罪有应得的话，士林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她淹死！

玄武门之变时，天子位只亲王，元吉也是亲王，建成倒是太子，国之储君，以臣弑君，礼法上无疑是站不住脚的。

钟意但笑不语，亲身牵着朱骓到后院去, 又叮咛人筹办草料，门扉外有脚步声传来, 玉秋玉夏仓促过来，见她无碍, 暗松口气, 赶快称罪。

这或多或少的，叫她内心蒙了一层阴翳。

钟意心中一惊，惊奇道：“只要三个？”

“陛下本身会想明白的，”钟意道：“他只是一时气怒，过后就好了。”

魏徵王珪二位侍中夙来刚正，本该直言，但是扬州夙儒提及隐太子建成，他们昔年又曾是东宫属臣，实在不好开口。

钟意亲身送他出去，直到返回阁房，面上笑意方才落下。

钟意听得心都乱了，勉强回了句：“陛下谬赞。”

钟意心不足悸，面上不显：“些许肤见，难登风雅之堂，叫陛下与郑国公见笑了。”

钟意手一顿：“甚么话？”

这事与钟意无关，倒跟韦贵妃与定襄县主有些关联。

天子神情冷凝，目光森寒，一言不发。

“与你们无关。”那种环境下, 她们拦也拦不住, 钟意天然不会迁怒：“事发俄然，谁能未卜先知？”

如何会查不到？

好一个祸水东引。

重生一世，钟意打消婚约以后，便动手去找那燕氏女，哪知直到本日，竟全然没有动静。

李佑的外祖父阴世师，曾是前朝大将军，太上皇在太原起兵后，阴世师令杀其留于长安的季子，又掘李氏一族祖坟，厥后太上皇攻占长安，尽杀阴氏之人，只要阴嫔与其弟因年幼得以保全，不想二十年后的本日，他们还是重蹈了前辈复辙。

“好才学，好识见。”天子含笑看一眼魏徵，道：“先前朕与你正议大夫衔，玄用心有怏怏，追着朕说了三日，才肯勉强作罢，本日听你一番高论，担这职位，绰绰不足。”

天子半靠在椅背上，这是个很随便的行动，他含笑问：“昔年玄武门之事，居士如何看呢？”

……

崔杼是春秋期间齐国的大夫，齐庄公与其妻棠姜私通，并将他的帽子赠与其他人，崔杼深觉得耻，结合其他人，政变杀掉了庄公。

另有三日便是年关，钟意进宫去见窦太后，益阳长公主昨日受了凉，见不得风，便留在观里，未曾跟她一道前去。

“幸亏已经封笔，朝中无事，”罗锐叹道：“不然，不知又会生出甚么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