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旧事[第3页/共3页]

“娘娘，”钟意半合上眼，心中既酸涩，又有些难言的哀意：“对你而言，这些真的畴昔了吗？将太子的罪名洗清，加上于秦王身上，你一点都不感觉抱愧吗？”

“这些都是治国之道，原不是我这等女子该看、该明白的，可后一句话，不管是娘娘，还是我，都是一清二楚。”

皇前面有痛意，含泪不语。

“陛下不在长安，太上皇与太后并不睬事，那段时候，宫中诸事便皆拜托于皇后之手，”她安静的看着皇后，道：“究竟上，泾阳候世子身后，也是娘娘通传长安，定了秦王罪名的，不是吗？”

“纪王出藩时，也才九岁，”皇后嘴唇动了动，勉强道：“他既是亲王，出藩便是迟早的，如何会有狼狈一说？”

恩威并施，果然是天下第一等手腕心性。

皇后丹朱色的唇颤了颤，仿佛想说甚么，但是最后，却未曾开口，她合上眼，泪珠簌簌而下。

“怨不得呢，”她暗澹一笑，道：“娘娘亲身种植，太子也如许出众。”

“但是娘娘，”钟意拂开皇后的手，在她惊诧神情中，道：“太子是长兄，他比秦王年长六岁。”

皇后拭去眼泪，勉强一笑：“本来居士本日来此，来发兵问罪的。”

她既肯如许言说, 便是默许了太子杀泾阳候世子一事, 但钟意半分迷惑获得考证的豁然也没有, 反倒更觉沉郁，心中恻然。

“这么多年，贰内心的煎熬与痛苦，又有谁晓得？”

“因为太子仁善，孝敬父亲，和睦兄弟，秦王虽多次越轨，他却从无恶言！”

皇后听罢，倏然变了神采。

“他或许有些恶劣，但是赋性不坏，因为从小被陛下钟爱，向来没吃过苦，厥后在天下的非议指责之下，不得不退往封地，实在也很狼狈吧。”

钟意莞尔，随即笑意落下，长叹口气：“娘娘，真的畴昔了吗？”

皇后的神情有转眼阴冷, 随即又规复原态。

钟意怔然，下认识后退几步，旋即点头：“娘娘，说出如许的话，你真的问心无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