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五爷……[第3页/共3页]

那斑白的头发在北风中瑟缩着，遮住了五爷的半张脸。脏的看不出色彩的旧棉袄。袅裆棉裤吊着裆，用不知那里找来的破布条胡乱绑着裤脚。脚上是程灵慧给他买的翻毛皮子羊羔绒棉鞋，一样又黑又脏。

她扭头就跑了归去，一把抱住了五爷：“五爷，你放心。俺必然能给你养老。给你披麻带孝摔老盆。”

程灵慧哭道：“你是我姐夫也不能如许干，让俺今后如何有脸见人？”

程灵慧明晓得五爷是在和本身谈笑，还是有些焦炙：“五爷，你说啥呢？”

这半天工夫，她信赖五爷走不远，必然能听到她的呼喊。

程灵慧道：“放心吧。俺就是忘了俺姓啥，也不会忘了老奶的坟在哪儿。等你老了，俺还要把你埋在老奶中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