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报仇[第1页/共3页]

程灵慧尽管举着文王鞭，冲着那小媳妇没头没脑的打。打得那小媳妇跪地告饶：“星君啊，俺有眼无珠，再也不敢了。恁抬抬手就饶了俺吧。”

奶奶指着筛子浑身颤抖抖：“谁让你找人害俺大孙女？打得就是你这丧知己的。”说着抡起鞭子又打。打得那筛子直往起蹦，筛子里的声音哭叫道：“上仙你听俺说说中不中？”

这一番哭诉说得惨。街坊邻居看热烈的都好些都掉下了眼泪。奶奶也是红着眼睛，眼里噙着两眼泪。

爷爷有些焦急：“你可别胡来。”

街坊四邻闻声动静，纷繁来围观。也不知过了多久。本来阴沉无风，酷热的夏季俄然起了一阵冷风。吹的树叶飒飒作响，吹的人忍不住打个颤抖，寒毛直竖。

那生白布一头系在奶奶腰窝，另一头缠着那小媳妇，绷成笔挺的两条。

让父亲往院子里摆张桌子，点上香烛。烧了纸钱，化了元宝。叮咛程灵慧拿个筛子站在一边儿，一会儿听她的话行事。本身踏着程灵慧看不懂的法度，嘴里念念有词。不时的用文王鞭敲打一动手里的扇鼓。那鼓声也奇特，竟似能传到天涯普通。

奶奶说：“你发个誓，再不害人。就放了你。”

父亲把沧州的活儿辞了。和爷爷在家里务农。农闲时就在四周做些长工，没有像往年那样出去拉脚。到了夏季也没有和别人一起去打猎。

程灵慧透过敞开的大街门，瞥见天涯有一团东西向这边飞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风也越刮越大，飞沙走石刮得人睁不开眼睛。

小媳妇跪在地上没命的叩首：“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恁千万部下包涵吧。再打俺就没命了，死了也不得超生啊。您大人有大量，大慈又大悲，抬抬手吧。”磕的地‘崩、崩’响，额头上鲜血直流。

奶奶喘气过来指着她骂：“你打生人灵魂是伤天害理。成一家败一家你为恶不法。老婆子明天就没想着能活。咱到阎王殿上去分辩分辩。”说着上前就要去拉那媳妇。

程灵慧也不惊骇，闻言往前一蹦。用手里的筛子兜头将那旋风扣在地上。奶奶挥起手里的文王鞭照着筛子就抽。抽一下，那筛子里就惨叫一声。连续抽了二三十鞭子，那筛子里俄然提及话来：“上仙，恁饶了俺吧。再打俺就魂飞魄散了。”是个妇人的声音，并且也不是沙溪县口音。

那小媳妇对着老天就发誓：“俺如果再敢害人，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筛子里的哭道：“俺是*南小庄村人。俺男人上山摔坏了，没何如才请大仙来续命。俺也不晓得会害人啊。”

奶奶不睬他，自去屋里翻滚。把她当善佑的家伙什全翻出来了。奶奶穿上彩缎子缝的衣服，扎上赭黄色的头带子。一手拿着扇鼓，一手拿着文王鞭。腰上系着一匹生白布。

爷爷说：“你晓得仇敌是谁？你就要报仇？”

奶奶的神采白了白，举起文王鞭照着扇鼓就是一阵猛敲。同时嘴里念念有词。

但是，从那以后，奶奶的身材就一天不如一天。足足躺了多数年才垂垂好转起来。眼睛却坏了，只能朦昏黄胧扫见点儿亮儿。母亲也因为思念大姐，日夜垂泪把眼睛哭坏了。家里的活计一多数靠给了只要十二岁的二姐。

村里的人再瞥见程灵慧，神采都奇奇特怪的。也不是对她不好，就是仿佛隔着些甚么，没有了之前的靠近。仿佛凑趣，又仿佛惊骇。连小火伴儿都反面她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