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惊变（2）[第1页/共4页]

“回张相公，差未几是五更了，只需等承天门楼上伐鼓，便可开门入朝了。”一名监察御史答复道。

监门校尉猛一抬眼，文武百官皆转头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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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左春坊内，男人提着羊毫，沾了点墨，持续写道：

“我朝礼法，三品以上官员离世，贤人须不视事一日，以表哀思。本日是要辍朝了，我就不在这里等了。”男人道，说罢再不转头，独自分开。

“张相公，慎言。”韦贯之道。

“你看他又在写东西了，必定又是要给陛下‘直言进谏’了。”

话刚出口，百官立即像是炸开了锅一样，群情的声音此起彼伏。

张弘靖看了韦贯之一眼，韦贯之道：“淮西战事倒霉，天又生此恶相，这不恰是意味着淮西之战本就不该建议么？张相公要劝止陛下，这正可为我们所用。星象之事，可谓上天大怒，讨伐之行不得天眷，及时改正，可弥补一二。”

张弘靖道：“陛下可真是看重武相公啊。”他的语气有些怪。

见到男人如此猖獗，张弘靖正要呵叱，俄然听到背后的监门校尉说道：“甚么事？”

两人站了一会儿，有两名官员走到了他们身边，张弘靖、韦贯之认得这两人乃是监察御史，筹办引领百官入朝，张弘靖问道：“筹办五更了么？”

男人写到这里，方才放下笔，拿起纸，咬着牙，看了一遍，微微点头，又再把纸铺上，提笔在开端写道：

“他真是不晓得陛下有多讨厌他，你们晓得么，陛下曾对李尚书说，姓白的数次在理犯君，陛下实难奈之呢。”

监察御史清咳了一声道：“是……”

“仿佛另有一小我也没来……”

待百官站定，宣政门监门校尉手持门籍，站在门口，又唱籍道：“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武元衡。”

监门校尉正要问，宰相韦贯之一抬手，止住了了监门校尉，温言对男人道：“白赞善，如何了？武相公不能来，是不是突发疾病？怎地要你告假来了？”

“哦？”张弘靖问道，“甚么事？”

男人看了王涯一眼，不再理睬他，本身走上前来，对着监门校尉摆手道：“武相公……来不了了。”

御史陈中师一低头，道：“长星入太微，尾至轩辕，司露台监说，这是大凶之象，意指……”

前面的一名监察御史道：“张相公，韦相公，下官传闻，明天早晨可还产生了一件大事。”

但是张弘靖清楚看到，韦贯之的手，也有些颤栗。

“陛下未明说，下官也不知。”校尉道。

俄然间，一声高喝传来。

男人摇了点头，道：“韦相公，武相公不能来，非……非是因为抱病，而是……而是因为……”

百官们渐渐回身，朝外走去，却还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些甚么，脸上都带着惊骇之色。

“你……你说甚么？”张弘靖绝眦而瞪，一向面庞安静的韦贯之也非常吃惊。

张弘靖还是感受心乱如麻，也不知是不是被凌晨的骄阳过火，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韦相公，刚才你闻声了……”

穿过左赞善门，这时，太阳已经自天涯升起，光芒四射，从这个角度看去，太阳正趴在大明宫紫宸殿的屋顶之上。男人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头，脚步更紧，进了左春坊。东宫左春坊内，五品以上官员正在上朝，仍有很多六品以下官吏方才上班，见到男人出去，纷繁打号召“白赞善早”，另有些官员问道“白赞善，这就下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