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督主（三）[第3页/共3页]

塞壬在雨中眨了眨眼，感觉头有些发昏。几天都没有睡好，动不动就被吓一吓，让人呼来喝去又打又骂，现在还在冷雨里站了这么久，塞壬感觉，她如果一点题目都没有，那才不是她本身了。

“督主。”他微微躬下身子，轻声叨教连晟的意义。是直接杀了？还是先拖去刑讯，问出点甚么再说？

但是，与平常分歧的是，明天却总有那么一丝丝的杂音一向在滋扰着他。

连晟想着想着，不由低低笑出声来，再次开口，腔调里的讽刺不知是在冲着谁：“真是让人佩服啊，这位女人。”他说着，在她面前蹲下身来，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为了你家主子，也或者是为了钱权，竟是连寺人都乐意往上贴，连脸面都不要了。就一个小丫头而言，值得佩服。”

如果她不是在做戏呢？如果那些都是真的呢？

不成能是真的，那种话，不成能是真的……不成能的。

连晟微眯着眼，看着塞壬，脑筋里与平常一样，流转着的是再普通不过的设法：不管如何说，先刑讯过后老是好的，谁晓得会不会问出点甚么有效的东西呢？特别是个这么会做戏的丫头，背后有没有甚么还真是说不准。

这算是让她逃过一劫了么？顺着他的话，塞壬也不客气，整了整衣服，行了个礼，就分开了。

连晟听了她的答复，嗤笑一声，道：“你的主子没有教过你，哄人的时候该找个靠谱的借口么？”

临桂听了一惊，想都没想就跪到了地上，一个劲儿地叩首告罪。与此同时，想要拖走塞壬的小寺人们也呼啦啦跪了一片。叩首的工夫，临桂摸了摸手里的盗汗，暗道不利。这活阎王向来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昔日还对劲他总能懂他的意义，不消开口就能让他办事，明天就俄然就转了性，责起他的“自作主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