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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婉芸莫名心头一抖，扶着皇后道，“回娘娘的话，是。方才……是桑枝。”不管如何，蔡婉芸到底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她对这个小皇后的心疼不是作假。

但是皇后娘娘只是怔怔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人，眼中尽是不成思议。却一句话都不说。

桑枝千万没想到本身会进不去。永寿宫换了守门人，现在保卫森严，一副铁面忘我的模样冷冷道，“没有皇后口谕，任何人都不能出来。”

“……”那眼泪仿佛在桑枝心上砸了一道口儿，桑枝内心揪着疼，“素……娘娘，您……”

别无挑选。桑枝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回身往皇火线向走。约莫三五步间隔愣住，跪下去，“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不说话还好，皇后一听到她强行改口，眼泪更止不住了。她仿佛用尽平生力量抓住桑枝，内心那么激烈的痛是皇后娘娘从未体验过的，她无所适从，除了抓住桑枝。仿佛只要桑枝能减缓她节制不住的心。

“娘娘？皇后娘娘？”蔡婉芸不得不出声提示，可皇后仍旧定住不动，不言不语。只要目光焦灼在桑枝身上，却又仿佛在看陌生人。

皇后哽住，目光明灭着，却已经出现水雾。看着桑枝奔到永寿宫门口，皇后推开蔡婉芸，声音极轻，“你先归去。”

那是化成灰也忘不掉的声音啊。桑枝反应过来，也立即回身朝她跪下去，但是却被一双手用力拉住，耳边传来决计抬高的声音，“不准跪。”桑枝一僵，又听到她说，“看着我。”

“见过蔡嬷嬷。”桑枝的礼数全面。蔡婉芸方才还因为皇后言语中流暴露本身不如桑枝的意义而不痛快，这会儿瞥见面前的桑枝如此寒微卑贱，一颗心顿时舒坦起来。面前这个又脏又臭枯瘦如柴的人，竟然是本来阿谁风采逸然的桑枝！蔡婉芸也不由得唏嘘，暗道，在外院不死也得脱层皮，只是没想到桑枝变成这个模样。她不由得看向皇后，心想，现在这模样的桑枝还如何跟本身比？

初时蔡婉芸还没看出来，可一听到声音立即惊奇起来，“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