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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嘲笑。
“已查实,是被山匪所害。害人的山匪也已经伏法,找到的也是尸身。”
好久,像是经历了一个冬夏,静妃终究开了口,“她是如何死的?”声音安静地让皇后惊奇。要不是喉咙的沙哑和模糊地颤抖,几近要让皇后觉得,死的斑斓不过是一个无关紧急之人了。
她们心照不宣。
静妃甩开她的手,声音沙哑不已,“她……埋在哪儿?”
蔡婉芸看的都心疼,“皇后娘娘……”
静妃面如死灰。一刹时,好似俄然衰老下去。
一炷□□夫畴昔,恪妃终究扛不住这鸦雀无声的氛围,开了口,“臣妾知罪。”
皇后收回目光,心中有些感喟。不由得想起桑枝的话――恪妃是明哲保身惯了的,她等闲不害人,也毫不会肇事上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类人,用着也是不放心啊。
皇后一愣,神采刹时寒下来。她站定不动,平声道,“你们都退下。”
坤宁宫召恪妃。恪妃垂首跪下,皇后一个字都没说,悄悄地等。
“也是山匪。狗咬狗,打起来了。”
“臣妾请命搬去永寿宫,服侍静妃娘娘。”恪妃深深叩首,“恳请皇后娘娘垂怜!”
“臣妾记得,当初您对斑斓说,”没等皇后说完,静妃死死盯住她接口道,“倘若臣妾敢动桑枝,您就要让斑斓抵命。现在,”静妃声音压得极低,附耳对皇后说,“这句话臣妾还给皇后您――斑斓若出事,臣妾毫不会让桑枝好活。”
天下事,最怕一个“巧”字。
蔡婉芸固然拦在皇后身前,但见着静妃如同恶鬼罗刹的神态,也是吓得直颤抖,“静妃娘娘,您……您沉着……”
在这一刻,皇后才真正晓得了该如何做一个皇后。
皇后和蔡婉芸在一旁看着,唯恐静妃做出甚么事来。但是静妃只是悄悄地站着,一言不发地看着,没有发疯,乃至没有抽泣。
“真巧。”静妃声音悄悄地,却听得旁民气颤。
但是这四个字却让蔡婉芸的心都揪了起来。血债血偿?如何偿?那人但是――
皇后不忍看她,唤蔡婉芸搀扶着静妃带她去斑斓坟前。但是斑斓不过是一个主子,又有甚么宅兆可言呢?如同以往冤死的无数宫人一样,被葬在乱葬岗。只不过,皇后和桑枝念着静妃的情义,特地给斑斓刨坟立碑,没有让她胡乱被扔在这里,可碑上却也不敢刻斑斓之名。毕竟斑斓身上背着的是宫闱秘事,没有资格立碑。说是碑,也只是建立了一块光滑的石头,前头放一块木片,没有任何笔迹。
静妃床边只要一个惶恐失措的四喜,恪妃在一旁低头站着,让人看不清神采。偌大的永寿宫冷僻至此,也让皇后内心不是滋味。宫人传报过后,恪妃和四喜赶紧跪下施礼,皇后让她们平身,随即令太医给静妃检察环境。
人在上位久了,总不免会心生孤傲。这是人道。太后施恩,也满手鲜血。但是太后不怕仇怨。
静妃却直接从床上起家,涓滴不顾四周人,一步步逼到皇后身前,“皇后娘娘,臣妾就教,斑斓――”
“姐姐这是做甚么,”皇后淡淡地说,“本宫说了让你死么?该处理的题目没有处理,死也不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