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者如斯4[第2页/共3页]

目睹哀痛莫名的祝玉清，贰心头最后一丝不满也烟消云散，这个白叟已经去了，因为政变失利，更不会在汗青上有甚么光鲜的记录。可吴明却清楚，这个白叟有凌云之志，也曾为敉平战乱而斗争，只是道分歧，不相为谋，他走了一条与己分歧的路罢了。

道韵在金兰谱上写好两人生辰八字，执笔在其上龙飞凤舞，嘴上念念有词:“盖闻室满琴书，乐知心之交集；床联风雨，常把臂以言欢。是以席地班荆，衷肠宜吐，他山攻玉，声气相通，每观有序之雁行，时切附光于骥尾。今杨雄、杨易编开砚北，烛剪窗西，或笔下纵横，或理窥堂奥。青年握手，雷陈之高谊共钦；白水旌心，管鲍之芳尘宜步。停云落月，隔国土而不爽斯盟，旧雨东风，历光阴而各坚其志。毋以名利相排挤，毋以才德而骄贵。义结金兰，在本日既神明对誓，辉生竹林，愿他年当休戚相干。谨序。”

念毕，他把金兰谱分为两份，一人一份，别离赐与两人。然后从下人手中接过早已筹办好的血酒，见两人接过了，道韵高唱：“歃血为盟，满饮杯中酒。”

由着殴打天子的干系，祝玉龙更会记成逆臣典范，其申明狼籍，估计比父更甚。可吴明更清楚，这个男人有凡人难及的胸怀，一心为百姓谋福祉的弘愿。

胡管家得偿所愿，以仆人的身份附葬。黑衣七雄中，剩下的五人一个不漏，都来为曾经的大哥，曾经的仆人送行。

吴明初掌黑衣卫，也不想为这事和他们红脸，遂不强求。

成王败寇，汗青老是胜利者誊写的。

祝玉清转过甚，勉强挤出个笑容：“傻子，还体弱，人家身材已大好了。”她捋了捋鬓边的青丝，接着道：“至于安危题目，你也不消担忧，我有黑衣卫在手，天下那边不成去？趁着这个由头，还能把名册重新清算下，可说一举两得。此事若成，对你将来也有大用，不然名册在我手里，毕竟只是个册子，难以阐扬应有感化的。”

吴明还是急道：“可你体弱，如果出个甚么事，你叫为夫如何办？”

黑三怔了怔，旋即喜形于色：“服从。”

第十一节

虽没甚么人来插手葬礼，但吴明请来的下人倒是很多，世人七手八脚，没过一小会，坟茔已初具范围。祝玉清摆脱吴明度量，走到坟前站定，看着墓碑入迷。墓碑上就几句话，也不敢用甚么溢美之词，只要两三行笔墨，简朴的阐述了丞相平生。也正因为如此，最后的落款就有些显眼。祝玉清盯着本身的名字。轻声道：“阿明，我想要求你一件事。”

结拜典礼非常昌大，不但请道韵做见证人，太后更御赐锦匾一方，上书“绝代双娇”。赠与两位杨将军。

她垂下头，又盯着墓碑，呆呆的道：“这是父亲大人留给我的独一念想了，我不想黑衣卫在我手里式微下去。”

吴明心头一阵苦涩，人生老是如此，落空的才感觉宝贵。可世上没有悔怨药卖的，就算如何追悔不及，祝家父子也不会复活了，他叹了口气，还是劝道：“小清，把稳身子，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