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3[第1页/共3页]

正如何艺所说，水温适合，室内更被熏得暖和如春，一时半会，倒不消担忧凉了。大战以后，满身肌肉疲累欲死，此时躺出来，满身骨头都酥了，舒畅得不想动。

正洗得起兴，突闻细碎的脚步声响，何艺去而复返。刚才吴明情急，把她衣服也溅湿了，趁这拿药的当口，她换下了平时最喜的红色宫装。那头乌黑长发也拢了起來，随便的盘了个螺旋状，上身穿戴一件月红色小衣，下身则穿一条紧身纱裤，更显得清丽如水，婀娜如仙。见吴明已在脱手，她有些活力，指责道：“等一会就不成么，还是像之前一样，让人操心。”

何艺一呆。别看她侃侃可谈，舌辩滚滚，实在上述事理，已在她脑海里酝酿好久。为压服吴明，她更筹办了万千说辞。那知略微一说，丈夫略做挣扎，就不再多提，仿佛非常认同。她动机一转，顿时明白大抵。光阴悠悠，四年的时候，实在窜改了太多，面前这个男人，也早非昔日阿蒙了。想到这里，她只觉一片甜美，在吴明怀里眯上了眼，喃喃道：“吴大哥，小艺感觉，你心跳比四年前有力多了，连肩膀也似宽广了很多。”

室内红光闪闪，几个燎炉腾腾燃烧，暖和如春。

看着她模样，吴明心头一酸。痛苦地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他们全都在骗我，我真的不晓得，真的不晓得……”

吴明早有些心猿意马。这话一说，可比任何情话都來得有效，目睹何艺趴在本身怀里，肌肤如雪，脖颈如玉，星眸更是半睁半闭。他那边还受得住，大嘴一张，照准那红艳艳的小嘴，就欲盖将上去。

何艺用力的点了点头，甜甜地笑了，恰如梨花带雨。吴明摩挲着她光滑的脸庞，突道：“小艺。”

说到这里，她的头低得更深了，声音几如蚊呐：“实在，小艺喜好这么叫你的。因为这两个字，在我绝望的时候，给了我但愿。每当泄气时，只要冷静念着，就感觉重新有了力量，前面纵是千沟万壑，也行如坦途了。”

何艺理了理鬓边的发丝，轻声道：“吴大哥，四年前你不也是我照顾的么？如何现在反而陌生了，莫非还在为刚才的事活力？”

“夫……夫君！夫君，夫君……”

何艺如梦话般的喃喃着，轻声呼喊。这话仿佛有着奇异的魔力，让她忘怀严峻，规复安闲。她轻声喊着，谙练地为吴明包好伤口。然后扶着他站了起來，为他满身抹上皂角，细心地洗濯起來。她不再严峻，不再拘束，侍侯丈夫沐浴，这是天经地义，就如用饭喝水普通。

美女在怀，感受着这熟谙而又陌生的温度。他脑筋里回荡着的，倒是出征伊始，祝玉清对他说过的话，“杀道只是手腕，而不是目标。我们的目标，只是让更多的人少刻苦，如果一味寻求以杀止杀，反堕入误区了。阿明，你外出交战，非论争争多么残暴，心中终不能失了仁者之心。这个‘仁’字，才是终究的目标。”

过了半晌，吴明才把她揽进怀里，喃喃道：“小艺，苦了你了，感谢你。”

目睹她跑了出去，吴明呆了半晌，不由笑出声來。刚才那一刻虽短，但他却触到了实在的何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百灵圣母。不过何艺说要洗濯一番，确切沒错。他和楚天行大战，早已是衣衫尽碎，后來虽在疆场上随便剥了件衣服套上，但总有些不类。经她一说，只感觉浑身沙尘乱钻，黏糊糊的极其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