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车共挽8[第2页/共4页]

吴明怔怔的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來。吴思庭则睁着大眼，看看母亲，一会又看看父亲。何艺说的他大多不懂，就算懂了也不明白内里的酸楚，但看到父母都满脸烦闷，他也不敢作声，一家三口好一阵沉默。

所谓的河，不过乎是个狭长的小水洼罢了。戈壁中的绿洲，大多是地下水溢出，津润四方地盘，构成的一个利于植物发展的环境。这一带荒凉，骆驼刺，沙柳等抗旱植物比其他处所浓稠了很多，多数就与这块颀长的水洼有关。

吴明道：“先别惶恐，随我去看看。”

吴明模糊已猜到这石脂到底为何物，那边会怪他，顺手将火把递给一个亲兵，靠近了细心看了看，喃喃道：“公然是石油。”

吴明听他唧唧咕咕的说了一段，越來越胡涂，忍不住打断他：“漂泊在水上？还能够燃烧？甚么东西？”

何定瑞眼睛一亮：“石油，好名字，比石脂顺耳多了。将军之前见过？”

只如果个女人，都但愿有个稳定的家，逢年过节更是如此。一家人好不轻易团聚，第一个年就这么稀里胡涂的过了，吴明心头，不免感觉有些对不起他们母子。正有些难堪，何艺摸着儿子的头，笑了笑道：“不，你沒甚么对不起我的，这个新年，是我过得最高兴的一年。有你，有思庭陪着。父母虽不在身边，但只要我们尽力，迟早会百口团聚的。”她叹了口气，语气变缓：“我只是，想起寄父和兄长了……”

五年前，轩辕竟奉旨南征，当时吴明还是近卫营玄武队正，其兄何天是他部属的一个小队长。为援助吴明，被南蛮人用暗器射成重伤。当时的青龙队正夏侯飞垂涎何艺美色，暗里害死了何天，这事到现在，吴明都耿耿于怀。至于何艺口里的养父，在南征途中，何艺就奉告过他，因为积劳成疾，早早的分开了人间。

何艺走到驼车边，踮起脚张望了一番，担忧隧道：“那这大火是如何回事，莫非是灾黎在燃烧衣物御寒？那可不好办了。”

吴明定睛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这底子不能算河了，水面上黑糊糊的一片，在火光中闪着黝黝的光，说不出的诡异。他举着火把朝前几步，但愿看个细心。何定瑞严峻的道：“将军，别举着火把靠得太近，把稳燃起來。”

吴明那有闲心骂他，只是大为不解：“甚么东西？石脂？”

明天既然是除夕，何艺睹物思情，想起二人，普通得很。

火光是从步队的前面传來的，那边恰是几万灾黎临时驻扎的营地。此次避祸，百灵教分给这些灾黎的粮食有限，只能包管他们不被饿死。至于御寒之物，则是爱莫能助。幸亏灾黎几近都是平窑原住民，吃的沒有，衣物夹袄之类多少有一些。不然天寒地冻，世人还沒走出戈壁，早就冻饿死绝了。

何艺自顾的说道：“阿谁时候糊口好苦的，一年四时最清楚的感受，就是饿，从來沒吃饱过。腊月二十九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打扫，筹办过年了。天寒地冻，柴禾需求量大，跟着水涨船高，非常值钱，是平期间价的四到五倍。每到这个时候，养父天不亮就起來了，揣着点干粮进山。然后拉一大捆干柴下來，卖给大户人家，我们一家的年夜饭也有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