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11[第2页/共2页]

周老太太摸了摸付新的脸道：“小民气眼倒是很多，祖母不让她们拦着你，行了吧？”

纪妈和春絮也跟了出去，又重新为付新脱衣服，并将鞋也脱了。付新就全部爬到床上，抱着周老太太不放手：“我不归去，祖母骗我，祖母病得这么重，我要在这儿侍疾。我年事小，身子好着呢，祖母不会过了病气给我的。再说，如果祖母公然把病过给我，本身好了，我更欢乐。”

但是到了下午，付新还是感受鼻子怪怪痒痒的，总想打嚏喷，就不断地揉鼻子。付新怕纪妈她们担忧，没敢担，诚恳地就在床上捂汗。

纪妈几个非常担忧付新过了病气，回到凝香园后，就为付新筹办了热水，将屋子暖得如夏天一样，服侍着她泡澡，直出了一身的汗，然后就让她穿得暖暖地，全部一天都呆在床上。

付新在边上却急道：“不可，早晨祖母不见我给存候，定会多心的。我必然要去，不能让祖母焦急。”

纪妈急得说道；“小祖宗快别再闹了，就听老奴几个的吧。老奴也是为了憨娘好，憨娘公然担忧老太太，就乖乖的养好病，别让老太太挂记。要不然，早晨再着了凉，病得重了，老太太听了再焦急上火，本来上了年龄，生点儿病就不爱好，再添急上火，减轻了病，可就不孝了。”

付新固然很想去，但隔不住纪妈发狠心不让她动处所，也只得蔫蔫地呆在床上。心下只盼着明天能好了，她好去看望周老太太去。

临出门时，付新又转头深瞅了周老太太一眼。一呀牙，转头出去了。纪妈几个赶紧给付新穿上衣服，带上观音兜，跟在前面也都出去。

纪妈和着绣燕、春絮也来劝道：“乖憨娘，一向在这儿呆着，老太太也不能放心养病，虽是一片孝心，倒累了老太太的病。就归去吧，我们早晨再来。”

然后，周老太太又是一阵的咳嗽。

一席话，说得周老太太竟无话辩驳。周老太太一弹付新的额头，因为抱病，没敢抱她，笑道：“你这孩子，更加的嘴笨了。祖母老了，都说不过你了。算你有理。你也看着了，祖母好好的，放心了吧？别让祖母担忧，乖，快归去，等明儿祖母病好了，打发人去接你，陪祖母住些日子。”

周老太太感喟，喝了口水，道：“祖母病了，也说不动你了，你就不听祖母的话，让祖母焦急。”说着，就又咳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