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10[第2页/共2页]

但有这么几天，付新一提去看周老太太，吴家姊妹或是纪妈、绣燕总会拿事情将她挡住。一回两回，付新开端心下打鼓。然后又不见周老太太打发人来请她了，付新就坐不住了。这日早上，非要换了衣服去看望周老太太，任谁也拦不住。

现在内里大雪纷飞，六合一片的白。枯树干枝上成串的雪，这还不敷，雪却还不断地从天上如棉絮似的往地上飘落。

程氏坐在床沿边上，手里拿着绣活，趁着周老太太歇息，正一针一针细心缝着。瞅那模样，像一双男鞋的鞋面，正在沿口封边。

付新爬到床上，伸出小手，摸了摸周老太太的额头，然后又试了试本身的，放下心道：“祖母没有发热，就是说话的声音有些哑，鼻音重，看模样好多了。孙女儿担忧祖母，就如同祖母担忧孙女儿一样。莫非孙女儿明儿病了，也不让祖母来看吗？还是孙女儿在祖母的内心，就是个无情的？”

付新不干，悄悄喊了声：“大嫂好。祖母几时病的？因为甚么？是着了凉，还是吃了甚么不洁净的东西了？”

付新仓猝就往万安堂周老太太的起居室里跑，门口碰上了老太太身边原打发了服侍付悦的孙婆子，已经被付悦又给打发还万安堂。

和裘皮衣服没了一样，付新并不问启事，无所谓的笑笑，道：“那不是有木屐？穿木屐一样的。”

但是好景不长，周老太太俄然病了，请了多少个大夫，都不见好。开端时，都瞒着付新，可过几日，付新总要换了喜服，去看看周老太太。或是周老太太打发人来请付新畴昔，周老太太也不放心付新，总要亲身看了付新没事才放心。

孙婆子劝道：“老太太这是受了风寒，轻易过病气，憨娘还小，老太太心下晓得憨娘一片孝心就行了，乖，归去吧。如果然过了病气，老太太身子没好，反倒又多担忧憨娘，不能用心养病。”

纪妈见拦不住，只得去给付新寻厚衣服。之前的裘皮衣服，全都让付悦拿走，只留下几件没甚么特性的锦段面的棉衣服。付新也不计算，裘皮不裘皮的又如何样呢？付悦能将衣服抢走，却抢不走付伟对她的偏疼。

屋里热，纪妈和春絮上来，将付新的观音兜摘了，大棉衣服脱了。

见付新出去，程氏赶紧放动手里的活，起家迎上前，并小声道：“憨娘如何来了？刚老太太还说呢，可不能叫憨娘晓得了，过来再过了病气。快归去吧，老太太病已经好多了，过几日全好了，就派人去接憨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