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页/共4页]
“如果不成,去城外庄子里做个小管事能行么?”牧槿吞了口唾沫,觑着她的神采道。
牧槿一边捏着她的手腕一边打量她,心中俄然有些非常,想她初来时多么楚楚不幸,现在眉间虽有些郁色,可通身上位者的气度倒是如此天然。
待到两人都满足,多铎帮她整了衣裤,抱她下地。还未站稳,就听刚才靠背的箱子喀拉拉向后倒去,“轰”地砸了下来,又听骨碌碌仿佛是卷轴之类滚了一地。
钱昭闭目享用,吁出一口气,道:“嗯,你用劲可比他有分寸多了……”一句未完,话音便低了下去。
牧槿见她似有些顾虑,便道:“主子不必担忧,王爷现在顶在乎您。不如奴婢……”
牧槿回道:“今儿玉泉水还没送来,用的府里的井水。”
屋内喧闹,钱昭伏案疾书,小寺人侍立在侧,将晾干的亏本收拢按序叠起。牧槿在门边站着张望了一会儿,轻手重脚地走出去,把茶盘放在炕桌上。
“哦,对。”多铎停下步子,倒是从他手里拿过羊角灯笼,道,“你也留下。”
多铎摸着下巴道:“啧啧,好画。”
牧槿红了脸,答道:“天然是求福晋。”
泰良回禀:“回王爷,就在院外。”
牧槿坐直了些,望着她道:“奴婢想他能不能去服侍二阿哥,传信跑腿都做得,即便只是车马房的粗活也好。”
钱昭拉住他衣袖,跟上两步,道:“就一盏灯,一块儿出来。”
多铎把灯笼搁在箱子上,伸手悄悄一抹,指腹便沾了厚厚一层灰,心想这该有多久没人清算了。转头见钱昭正四顾打量,下巴微抬,更加显得脖颈苗条,待她转过来脸来,菱唇杏眼更是都雅得不可。
“谋那奉侍世子的差事,求我有效么?”钱昭笑,“还是……你担忧我一向与他较量,借着这事去说话,面子上能下得来?”
本日大喜,新房院表里灯火透明,多铎出了院门,摆布傲视,只看到一干值守的侍卫仆人,便转头问:“人呢?”
“琼珠。”小新娘轻答。
钱昭似浑不在乎,靠近他前襟嗅了嗅,道:“这一身酒气,不怕熏了新人。”
牧槿内心虽奇特她如何晓得,却明白现在不是胶葛这些的时候,大着胆量道:“主子!恕奴婢多话,您……究竟想跟王爷过下去么?”
牧槿讷讷不能言,一张鹅蛋脸涨得绯红。
“闹甚么,也不看看处所!”钱昭皱眉捂住他的嘴,今后仰了仰了,轻道,“如果不急着睡去,陪我逛逛如何?”
多铎心下荡漾,想着待会是不是先骂她一通再说其他,这不知好歹的……在他脚下停的这一会儿,就见柳树背面出来一小我,拂开首顶的枝条徐行走向他。
泰良凑畴昔,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多铎快速立起,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去。冯千狠狠瞪了眼泰良,便小跑着跟上。
多铎从善如流,却在临走时又在地上捞了几轴,钱昭也不好说他。两人相携回了主院,一样的灰头土脸穿着肮脏,寺人侍女都吓了一跳,忙围上来服侍。
泰良往甬路暗处指了指,道:“回王爷,就在那边。”
钱昭敲了敲箱壁,声音发沉,明显是装了东西,不由猎奇道:“这库房也不知是藏的甚么,竟无人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