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4页/共4页]

钱昭留下牧槿，叮咛道：“去打些水来。”天然也就免了罚跪的痛苦。

钱昭倒是想到一出，拍着他手背说：“二格格出阁如果定在腊月，我恐怕筹划不了。且嫁奁也来不及筹办好的。归正她还小，你看是不是筹议着推后两个月？”

卢桂甫晓得已讨了她欢心，欣喜应了声“是”。

“嗯。”她应了声，却伸手去摸他脖子。

此时有寺人来禀，客人到了。多铎整了整衣冠，先一步去了前院。

卢桂甫听她如此埋汰旧官，也凑趣道：“确是如此，别说出个进士，便是一家出两代举子，也能富甲一方。前明嘉靖朝做过首辅的徐阶，其后辈便占地千顷横行乡里。”卢桂甫博闻强记，又说些科考趣事，逗得钱昭非常隔怀。

“唔。”她几近抑不住喊出声来，咬唇悄悄抽着气。他吻着她额角鬓边，道：“我们去里间……”

二格格嘟着嘴抹着泪，非常委曲地走了。

她又问：“鼎甲都有甚么人？”

他抓住她的手，拉她坐在本身腿上，问：“今儿个如何不午休？”

多铎哪会自曝其短，抚着她发髻道：“过两日叫人抄来给你。”

不幸卢桂甫，第一日当差，还未见多少好处，就开端受这皮肉之罪。

寺人闻言一抖，却马上道：“主子服从。”

晚间他酒气熏六合返来，见外头跪的人都散了，想是钱昭打发的，也不在乎，抓着她道：“你看是不是寻个机遇跟二妞说说那事？”

卢桂甫望了眼多铎，非常谨慎地陪笑道：“福晋说得是。因前明建国之初，会试中者皆为南人，故而有此制。礼部试南、北、中三地卷摆列，江南、浙、闽、湖广、两粤都属南卷。盖因江南文风鼎盛，他地远不如也。”

钱昭挑眉道：“你晓得倒多。写吧，也不值甚么，库里还多着呢。”

卢桂甫大惊以后大喜，语无伦次地叩首道：“主子、主子情愿，谢福晋恩情！”

内里这么一闹，外边服侍的人都涌了出去。多铎用吃人的目光看着他们，咬牙道：“你们做甚么吃的？！”

“你叫甚么？”她在牧槿端来的交椅上坐了，吹着茶问道。

她柔若无骨地依在他怀里，按捺不住轻哼出声。他极爱她绵软的调子，却也喜好逗人，贴在她耳边说：“外边另有人，我们轻点。”她那里不晓得他使坏，张嘴咬住他脖颈上的皮肉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