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页/共2页]

韩望宗去探病的时候，汝阳王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当时甚么东西没见过，都会以为是京中传来的。无寂这话不算错，李谕在京中时候确切见过近似面包和饼干的东西，都是胡饼。只是这饼干是他做出来的，好吧，是厨房做的，但为了做这个，李谕特地让他们砌了个烤炉。

韩望宗假装没听出那话里还是有一丝苦涩之意。

李谕就叫侍女为无寂去筹办糕点，再多装些馒头和饼子。

韩望宗不睬他们，只在心中嘲笑。这些人嘲笑汝阳王蠢，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会大声嘲笑别人的人，本身也聪明不到那里去。

韩望宗又提及了宫中来的慰劳。天子收到汝阳王的信后，命人送来了犒赏。固然只是一些布匹和文具。但礼轻情义重，天子的奉送更大的意义是在表态，表示天子还没有健忘汝阳王这个哥哥。

方刚正正，看上去像是焦了普通的色彩，说是桃酥，也不太像。无寂便问：“这是京中正风行的胡饼吗？”

韩望宗分开王府以后归去淡州府书房，遇见几个嘴碎的同僚，就刻薄他：“这不是韩录事吗！从王府返来啦！有没有得王爷的犒赏？”

“殿下只是微恙，放心疗养两日就会有转机。”韩望宗安慰他。

李谕冲他病恹恹地摆摆手：“废话，满是废话。”

李谕可贵能讽刺他一回：“你这心中，牵挂顾虑太多，倒像是尘凡中人了。”

无寂却立即制止了他，害臊道：“殿下不必如此心急。胡乱恩赐轻易哄抢。并且……妙智寺一带的灾黎已经叫方丈不堪其烦了。如果在这一带恩赐，必定会引来更多的人。若被方丈晓得了，定会指责我。”

慈山终究还是没去成。秋汛来势汹汹，宜州和淡州一带都被淹了。

韩望宗开端当真思虑一个题目，这个汝阳王，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

“城中灾黎多吗？要不然我也叫人去送些吃食畴昔。”李谕问无寂。他在无寂面前不消太装，毕竟再蠢的人，也会装伪善，恩赐点小恩小惠不算甚么。

韩望宗以为一点小小的风寒并不会死人。但也很难说，他有些暴虐地想，宫中的人儿都娇生惯养，仿佛吹一点风都会死。

更悲催的是汝阳王还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