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花非花来雾非雾（二）[第1页/共3页]

楚云汐内心过意不去，承诺此后定要送她一个更好的。碧音小孩子脾气，经不住哄，转脸笑开了花。

青莼伸出一只手，像母亲般珍惜地摸着她的垂在她身前的长发，看着她被运气折磨的肥胖的容颜，眼中渐渐蓄上了泪水，半响哑声道：“主子，你好吗？可刻苦吗？”被仇敌重伤，几乎丧命之时都未曾令她伤情，而现在她却真有些悲伤了。

碧音把捡好的药材往桌子上一拍，气道：“你冤枉我，主子莫听她的，才不是呢。”

碧音一时说话急了，舌头打结。绿妍坐下，倒了杯茶润润干涩的喉咙，水刚喝了一半，杯子一把被碧音抢畴昔。

有罪之人该罚，有功之人天然该赏。顾朝珉功绩最大升至太子东宫的右卫率，施佳珩次之，升至右卫大将军。但令人猜想不到的是着力起码的韩麟竟然成为三人当中封赏最甚之人。

绿妍和碧音搀着受了伤的青莼进了屋。楚云汐扑灭灯火，见灯光下青莼一张惨白的脸，问过二人才知她受了一掌，伤的不轻。幸亏她中毒期间，施佳珩和林月沅送了一大堆药材和补药都堆在厨房的柜子里，她忙命碧音去取。绿妍服侍青莼躺下，又请想帮手的楚云汐坐下：“我的女人，你病刚好，快坐下歇着吧，这些杂活我们做，您可千万别上手。”

施佳珩走后，楚云汐一边把她们带进屋里，一边欢畅地嘴里几次念叨：“你们三个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太不测了。”

而后的几天，长安城中门庭森严，世人闭户谢客，偶有兵士挨家挨户的搜索民居。楚云汐回宫当值，从同僚口中得知上元灯节当晚，长安城中混入一虎伥恶之徒，专门趁过节夜禁，劫夺良家妇女，发卖到各地青楼倡寮从中取利。幸得顾朝珉、施佳珩、韩麟三位将军及时发觉，更有深明大义的顾二蜜斯当堂指证，京兆尹被迫尽力共同才制止形成更大的祸害。

两人不约而同地没有睡意。楚云汐一只手压在脑袋上，抱住头，断绝青莼的视野。另一手伸在被子内里，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拨浪鼓的鼓面。夜晚的岑静常常会令人的听力上升，青莼清楚地听到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心领神会地一笑，并不去打搅她享用本身的小奥妙。

楚云汐脸上绯红，口齿结巴地讳饰道：“嗯，买点心，找的……零钱，放在身上叮呤当啷地……怪烦的，对！街边卖的……顺手买了一个。”

一只红把，彩绘鼓面，双耳如葫芦的精彩拨浪鼓在碧音手中悄悄摇着，几人仿佛被着动听的乐声带回了懵懂的总角韶华，被催眠似的凝神聆听。碧音夙来爱好精美的小玩意儿，动了想占有的动机：“那主子，你把它送给我吧。”

两人喧华不休，非要分个是非曲直。楚云汐两边相劝，青莼则悄悄地冲她摇摇手，表示她别问这个烂摊子了。两人不将话说开是不会好的。楚云汐干脆不管她们俩，用心致志地照顾青莼。

两人冲突激化，绿妍委曲地对楚云汐抱怨道：“我冤枉你？主子你给评评理，远的不说，前些日，她在清溪镇上馋嘴，闹了肚子，统共担搁了两日。另有刚才，非要去挤灯会买饼吃，又不是没见过没吃过，跟个毛脚鸡似的，跑丢了可如何好，她出事还则罢了，带累了青莼，可不是她的不是吗？”

外边的欢闹声竟似俄然被她们掐灭的烛火，消逝的有些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