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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轸花辞》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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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落花尤似坠楼人(一)[第2页/共4页]

绛央辞过了彭妈妈的千恩万谢,带着不能为外人道的可骇而残暴的高兴,踏上了归程,临走前她还特地叮嘱世人千万不要去打搅玓瓅,让她一小我好好歇息。等她醒来,不管是去哪个官府衙门,她定然随传随到,必然要给她的好姐妹讨一个公道。世人听罢绝口奖饰,都道绛央女人虽为一介女流,但侠骨柔肠堪比男儿。

两人见了礼酬酢了几声,绛央便故弄玄虚道:“今个冒昧登门,实是冒昧了,妈妈莫怪,我特地将玓瓅送了返来,毕竟都是娼门中人,原该相互照顾才是,玓瓅但是受了委曲。昨个我去城外的紫灵寺上香,谁知见一伙歹人对一女子施暴,我吓得不可,跟几个丫头躲了起来,等他们走了,我才大着胆量上前去看,我心道,本不该管这个事的,但总归是一条性命,若另有得救,我如果坐视不管,岂不与歹人无异。唉,真是天妒红颜,造化弄人,没成想那女子倒是玓瓅,妈妈瞧瞧是也不是?”

她一边大声呼救一边搏命挣扎,对着那人又拍又打,他不得已只得抽出另一只手去捂住她的嘴。

她苦练技艺,德艺双修,忍气吞声,苟全明净,只愿有一天能在这长安有个容身之地,然后寻一个对劲的人家,非论出身,更遑论名分,她诡计摆脱官妓这个光荣的身份的天真设法不过是痴心妄图,她即便只做了一日,平生都只能被人摆布、玩弄,也罢,哀莫大于心死。

一辆两乘马车沿着长安城中蜿蜒的小街巷向曲径通幽处驶去,白马威武雄浑,高大俊猛。隅中时分的阳光在白马脖颈佩带的金铃铛上蹦跳。车夫谙练地把持着缰绳,嘴里不断地变更着各种指令,非论他在人前身份多少,但只要稳坐于马车的批示台上,他就是批示着千军万马的将军。

“行行行,那你快点啊。”说着他把尖刀往腰后一别,悠哉地去喝茶了。

竞歌坊和风雅楼向来是死仇家,本来难分伯仲,但自从风雅楼出了一个色艺双绝的玓瓅,风雅楼的风头便死死地压过了竞歌坊。这绛央女人也算是竞歌坊里数一数二的歌姬,此次大张旗鼓的登门拜访,摆了然是要挑衅。

三三两两的人偶尔颠末,自发地躲到街边。人们并无太大讶异,毕竟对于见惯了大场面的长安人来讲,马车虽气度,也不过仅此罢了。

路亦是有绝顶,如同生命会闭幕。对于玓瓅来讲她的平生正如奔驰在脚下的门路,向来都未曾因为她的尽力而窜改过。她从一个官宦人家的令媛蜜斯一堕沦落为章台中人,与她运气类似的女子或自甘出错,献身媚谄,或饮恨他杀,抱恨而终。可老练浮滑的她却恰好要与天斗,走出本身的路。

玓瓅这两年确是红极一时,但水满则溢,木强则折,高处不堪寒的事理她还是懂的。为了制止成为众矢之的,她并没有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式,反倒谨慎做人,对人和蔼,虽一小我独住,也常常请一些姐妹过来坐坐,更常常将客人赏的珠宝金饰送与别人。时候一长,有些报酬她所感,至心以对;有些则看在常日里一些小恩小惠的面子上,对她多有保护。

彭妈妈正急的火上房,实在没工夫措置这些争风妒忌的小事。她不耐烦地拜拜手对几个女人道:“去,替我回了,本日身材不适,他日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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