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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头顶的发旋都透着心虚呢……杜衍悄悄一提唇角:那就,让他看看,小胖妞到底在卖甚么药吧。
“你才没给我!”她下午抱了满手的糖,那里能拿小桶?江月儿坐起来,怒道:“你把我的桶弄丢了!”
这些光阴,杜衍习字,江月儿被她阿娘拘在家里做针线。少了外界琐事打搅,再有了杜衍做表率,两个孩子的进步都很快。
即便心知肚明杜衍给月丫儿代刀了很多针线,杜氏的这份对劲仍然不打扣头。
江栋心说:如何了,出事了!
看着她忧愁:这孩子如何记吃不记打呢?她忘了前两天刘顺如何拎着棍子轰她吗?要月姐儿跑慢些,那棍子就真落她身上了!
“帮一个嘛!”
这刘顺与十里街结壮过日子的人家分歧,自打他父母过世后,也不端庄寻个谋生,整日里在街上跟些不三不四的人闲逛。几月前不知他受了甚么刺激,返来清算了行李说要跟人跑商,现在瞧这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是真发财了?
“不帮!”
严小二一转头,竟是江家那死仇家!她还咧嘴对着他,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他一拉脸,扭头便往外走:“哼!”
杜衍是个知心的孩子,他便是给月丫儿代作针线,也想体例哄着她学着做了很多。
好不轻易挨到武师喊停,严小二乌着眼睛,低头沮丧地跟在严大郎身后,俄然听身后女娃甜甜的叫声:“严二哥,等等。”
楼管家尚未回话,一声大笑突地响起:“哈哈哈!管爷爷?笨伯,你连楼管家姓甚么都不晓得?”
杜衍还是沉默,但眼中那点星光倏然熄了下来。
楼管家神采如常,将江月儿放下地,唤了声“老爷。”
十天里,严家实在来过不止一次人。
一根筋的小男娃立即被小丫头带到沟里去了,迷惑地挠了挠头:“楼管家真的不是楼管家?是管管家吗?”
杨柳县因为水道庞大,且民风浑厚,昔日极少有捕役巡街,可见陈大人这段光阴对县城治安多正视。
有了阿青这一句话,到早晨刘顺回家在家门口散喜糖时,江月儿就不得不带了个小尾巴。
可江月儿这回主张挺正,不管楼管家再如何劝,她说不要,那就是真的不会再要了。
江月儿才不怕他哼呢,还挂着老迈的笑容追上去:“严二哥,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江月儿涨红了脸,这两个讨厌鬼真讨厌!
二人自是应下,白婆问道:“那月姐儿再去刘家,我要不要拦一拦?”
“洪婶婶……”
江月儿踌躇了一下,道:“那你快来啊,别把水拎洒了。”
阿青脖子一缩,就不敢说话了。
门吱哑一声很快就开了,刘顺穿一身簇崭新的玉色绸衣,下巴刮得暴露了青茬,平常总佝着的腰也挺得直直的,本来板着脸,瞥见这串葡萄,才暴露了些喜意:“紫气东来,你们这是给我送吉兆来了啊。”
虽说朝廷只规定了为官者不准经商,县衙书办只是不入流的吏员,如果低调一些,也不是不可。
楼管家想了起来,看一眼杜衍:“你是月前志愿进府的高二狗?是被拐的阿谁?”
江月儿瘜着嘴,顿时就要哭出来了:“我要我的桶,你还我桶!”
江月儿赶紧挥手,大声与楼管家道别:“管爷爷,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