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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三服。褚郎中的药还真有效,这几服药吃完,说不定衍小郎脸上的红印都会没了。”
杜衍摩挲着温凉的笔杆,舍不得递还出去:“阿婶,我能把它再留些光阴吗?每天放在身上,也许哪天我就想起来了呢?”
总之,江月儿这个姐姐当得越来越有气度啦。
江栋道:“罢了,等严老爷返来后,我托他帮帮手。渐渐寻访着,总有能探听到的一日。”
半晌,杜衍摇点头:“想不起来了。”
“衍小郎多聪明的孩子啊,也对我们蜜斯心折得紧呢,让他干甚么就干甚么。”
杜衍却游移了一下:“行吗?阿婶,这不是证物吗?能让我拿走吗?”
这孩子说来也荣幸,那日丁二原想置他于死地。本意是捉到人便一刀攘了,偏听到有人喊捉拐子,觉得事败,急得一时没取出刀来,背面严家人来得也快,仓猝间胡乱捅了他一刀,却恰好捅到他胸腹中心,那一处巧揣着一本书册。被书一挡,就只是受了点外相小伤。
杜衍便笑了,他侧过身材,想将玉笔搁在枕头上面。倒是牵动伤口,痛得低哼了一声。
这些闲话杜氏向来懒得计算,在内心算了算,问道:“我们家药还剩几服?”
白婆恭维道:“娘子家真是婆子我见过的一等一的善人,衍小郎真是有福分。”
这孩子,很少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
船埠?也就是说,即便他们探听到扬州,也不能肯定杜衍就是扬州人。何况,杜衍从到他们家,说的就是一口纯粹的官话,从口音上也不能判定出他的来源。
杜氏微微一笑:“白婆,你这是只看出了一条。你只看月丫儿每天对衍哥儿呼来喝去的,没发明每回衍哥儿听月丫儿话,都不是白听的吗?”
杜氏替他放好玉笔,与江栋道:“这些日子我们家三灾八难的,出了这么多事。我揣摩着,待过几日你们身子好一些,我们一家子一道去香山寺烧个香去去倒霉吧。”
白婆还没答话,一小我俄然冲进厨房:“不好了不好了,娘子,月姐儿和衍小郎打起来啦!”
杜氏便叹道:“骨肉离散是人间惨事,衍哥儿被养得如许好,申明他父母在他身上亦是浇铸了无数心血。现在他丢了,家里不知会如何摧折心肝。我总想着,如果月丫儿也碰到如许的事……将心比心,我们是没法坐视不睬的。寻不寻获得,总要试一试。”
“淡了很多啦,我明天出门的时候碰到隔壁的王氏,她还说,看不出来,我们的衍小郎长得还挺俊,等脸上的红印全去了,必然是我们十里街最划一的男娃。她还酸月姐儿,说月姐儿捡了老迈便宜呢。也不想想,前几天她还跟我说怪话,笑娘子不会筹划家计,拣了个压手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