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5页/共5页]

徐夫人反复了一遍“巢成雏长大”，笑了，抬手悄悄拍了拍小乔的手背，转头对钟媪道：“这孩子说的话，老是能入我心。”

“衣莫若新，人莫若故。”

元氏和徐夫人年纪相仿，现在却已经日暮西山，躺在病榻之上，精力极差。徐夫人握住她手唤她闺名之时，元氏已经认不得她了，板滞目光从浮肿的双目里涣散而出，定定地望着徐夫人，一动不动。

刘端辈分低于徐夫人，何况现在又仰仗魏劭鼻息而存，对徐夫人和小乔毕恭毕敬，入王宫一番繁文缛节，接待详确，徐夫人请统统就简，不过稍事歇息换了洁净衣裳，立即带着小乔去看望卧床不起的元氏。

小乔身边仆妇略递了把手，她另手稍提裙裾，踩着墩子上去。不想脚踩到马车面板时，脚底稍稍一滑，没有站稳，身子晃了下，几步以外的魏俨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来，小乔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扶住她一侧后腰，口中低声道：“弟妹谨慎。”随即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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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媪笑道：“女君是怕老夫人过于悲伤不吝身材，这才哄老夫人两句的，老夫人就这么欢畅了。”

但即便如许，马车驶入卢奴城的时候，小乔透过望窗看出去，看到街道两旁却还是到处带着暗淡和残旧的气象，如同一个曾经的繁华家世，现在朱门褪尽光漆，只剩放工驳的一点残痕，还能让人追思光阴里的往昔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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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开口，小乔便有些不测。声音略带沙哑，仿佛受过甚么毁伤似的。

……

元氏客岁起病重，现在病体愈发缠绵，昨日徐夫人收到中山国的动静，得知元氏能够将近熬不畴昔了，思及故交旧事，昨夜一夜无眠，今早决定畴昔看她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