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明符节[第1页/共2页]
这一封信又规复了五言用语,倒是比此前多写了两句,凑成了一首诗,写的是:
当然,薛二郎身后,她连摆三日酒宴以示道贺这类事,秦素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先生勿惧。”薛允衡语声安稳,接过纸笺折入信封,神情澹澹,笑意如常:“我们前日不是曾思疑过,此人已堪破存亡大道么?既是如此,这尘寰尘事他自是一眼窥透,不敷为奇。”
另有本日产生的“劫案”,以及阿谁叫高翎的诡异剑士,若无师尊指导,很难说他们薛家会不会引狼入室。
“郎君,时候到了。”见那侍卫已不在车边,陈先生便拉开车壁,取出一只时漏向薛允衡表示。
薛允衡沉吟了一会,对那侍卫低声说了几句话,旋即拉上了车帘。
薛允衡神情微凛,探手伸向了信匣。
陈先生早便取了小刀在手,此时悄悄挑开信上火漆,抽出信纸展平,递给薛允衡旁观。
薛允衡的眉头微微一动。
“匪首”既死,那群小喽啰想必也供不出甚么来。
或许,这也是全部打算中的一环。
既不与薛府侍卫扳话,更不去秦府车边邀功,却也未曾分开,此人去处之间,倒还真有几分侠士风采。
见她隔帘而语,态度端重,薛允衡便暗里点了点头。
一刻钟后,薛府人马已尽布道中,虽人数未几,却井然有序。秦素乃至还听到了秦家那四个仆妇的说话声,听着像是在称谢。随后,一阵轻健的脚步声便往秦素的马车方向行来,薛允衡清悦暖和声音紧接着便响起:“女郎可安好?”
“那人呢?”薛允衡看了看远处的褐衣青年。
薛允衡挑了挑眉。
阿谁半路杀出来的褐衣剑士,现在正立在道旁,拄剑傲视。
此时见秦素还是不露面,他面上的便神情又温和了一些。
可贵他不逃不躲、气定神闲,若非提早派人查探,说不定薛允衡还会为他气度所惑,觉得遇见了磊落勇毅的侠士。
目前看来,这位师尊并无歹意,特别此信中接连用了“孤胆、长啸、春云、宵汉”等词,词义皆属表扬,那诗里的意义既是衷告,亦含期许,显是站在他这一方的。
符节乃极密之事,便连薛家家主都不知,可这位师尊却明显早已算了出来,竟点出了符节县名,乃至还晓得他们为何而来,观其诗意,是叫他们少安毋躁。
薛允衡的神采也有些变了,眉头紧蹙,眸光微沉。
因而他便又好言安抚了秦素几句,方唤了数名侍卫守在她车旁,这才回身往本身的马车行去。
薛二郎能来问候一声已经不错了,秦素自当表达出激烈的谢意。
“何鹰说,这伙能人约有二十余人,应是早两日便埋伏在此处了。因怕轰动了他们,何鹰他们没敢靠得太近,只远远张望,发觉这些人不似山匪,倒有些像是城中地痞。”那侍卫上前一步,低声道:“何鹰还说,这群人只带了弓箭。”
“我无事,多谢薛郎君挽救。”秦素心中腹诽不止,开口说出的话却充满了感激,“劳郎君动问,六娘不敢当。”
孤胆下符节,长啸未逢时。春云上宵汉,稍安待后知。
朱漆信匣中尚余两封未启之信,此中一信标注的日期,便是本日巳正。
“郎君,何鹰他们已将动静送返来了。”尚未至车门边,便有侍卫上前禀报。
“说。”薛允衡道,一面上前翻开车帘,跨进车中,眼角余光遥遥地向车队火线递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