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夺子二[第3页/共4页]

金老夫人听这话熨帖得很，“……不枉我疼你一场。”

“爷孙两说甚么呢？”金老夫人有些微喘气地牵着金蟾宫来，金折桂见金蟾宫换了一身衣裳，忙问：“如何换衣裳了？”

金蟾宫低着头，仓促瞥金老夫人一眼，犹记得金折桂交代多叫祖母累着，祖母就会许他见母亲话，微微撅嘴表示金折桂他没好事。

“……母亲呢？”虽有金折桂几次叮咛,但到底母子连心，金蟾宫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金折桂嘲笑一声，手往金蟾宫头上一推，“傻子，装死。”见沈氏一头雾水，就对沈氏说：“母亲，就说岳姨娘好死不死往蟾宫跟前撞，把蟾宫吓着了。”<

金老夫人金折桂姐弟面前说是一回事，但瞧见沈氏当真对她宝贝孙子不料，又是一回事，不由怒道：“百口就数她识字多！”

金老夫人忙嗔道：“轻一些，轻一些。”

金老夫人不敢瞪金阁老，忙挤出笑容，心疼地说：“你们是祖母求神拜佛请菩萨送来，祖母哪会嫌弃你们？来，不要丫头就不要，祖母给你们换衣裳去……折桂衣裳也脏了……”又起来筹措着带金折桂、金蟾宫去换衣裳。

金折桂立时搂住金蟾宫，战战兢兢地看向金老夫人，“祖母是不是嫌弃我们了？祖父也说，我们端方都忘了……上不得台面。”

太医们纷繁点头,个个推让，“蜜斯伤太重，门生们不敢冒然摸索。”

金折桂安安稳稳地用饭，听金阁老提起炸弹等等，都说：“是花爷爷做，他行动不便，就叫我顶个名。”

“……这两孩子担惊受怕惯了，不要丫头，这可如何办？”金老夫人担忧地看着诚恳下来，正床上睡觉金蟾宫、金折桂。

庞铮家心领神会，出门后逛了一圈，又折返来讲：“大夫人躺着呢，奴婢没敢打搅她。”

金折桂见太医按她脚踝，从速重重地嘶一声，眼泪汪汪地瞅着金老夫人。

“姐姐，我要尿尿。”金蟾宫忽地说。

金老夫人瞅了眼床上躺着孙子孙女，不甘心肠抿紧嘴，却也明白她上了年龄，没那份精力去照看两个担惊受怕只要嫡亲照看孩子，无法地点头，对庞铮家说：“把孩子送到大夫人那，奉告她把书籍放一放，好生照看孩子……魁星、蟾宫吃甚么用甚么，一概从我这取，不必去老二那边支。叫她先照顾孩子几日，等魁星、蟾宫好了，再将管家差事领了，若她再有错，我决不饶她！”从简入奢易，猜想过几日金折桂姐弟就风俗了叫丫头奉侍，到时候再领过来养也不迟。

庞铮家带着人进了屋子，将金折桂、金蟾宫安设好，见沈氏穿戴一身竹绿衣裳，瘦只剩下一把骨头，又一板一眼地说：“老夫人交代了，蜜斯、少爷吃一茶一饭，都从她房里领。至于衣裳鞋袜，老夫人那边已经做好了两箱子，不敷，叫她那边人做。吃用都不准从旁出支取。蜜斯少爷怕丫头、奶娘，穿衣用饭都还请夫人亲身照顾着。夫人安息几天，就再把当家差事领过来。”细心看了看沈氏神采，见她神采白白，也不看出甚么来，轻叹一声，一个眼色表示其别人先出去，又和缓了语气说：“老夫人年纪大了，夫人多担待一些。现在蜜斯、少爷都返来了，夫人又有了奔头，就该抖擞起来。等大老爷班师返来，一家子团聚，就美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