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见[第1页/共4页]
明珠不解,忖了忖又不好透露甚么,只是扯了唇角同他装傻充愣,两只大眼睛眨了眨,困顿道,“臣女不明白殿下是甚么意义。”
“……”
他听得微挑眉,“你倒是有远见,与皇后想到一处去了。”
手腕被他钳过,那样大的一只手掌,几近是她的两倍,轻微的力道也使得她皮肉泛青。疼痛模糊传来,明珠咬了咬唇,敢怒不敢言,两只小手在广袖下绞得死紧,掌心汗湿。
明珠顾不上手腕的疼痛,木呆呆地抬头看他,直严峻得心口都发颤。
如此近的间隔,浓烈的男性气味将她兜头覆盖,他眼神幽黯中透出丝丝兴味,肆无顾忌地打量她。
她一通胡思乱想,面上却只端端方正地摇了点头。
晶亮的一双眸子,灵动得像是会说话。赵家嫡七女的身份摆在那儿,骄贵端丽是天生的,虽年幼,泰然气势却从眼底深处透暴露来。她美且娇,傲骨却与傲骨并存,十一二岁便有如此尊容,他日必然更加不成方物。
莫非――他也晓得父亲成心安排兰珠与太子见面么?
她微抿唇,敞亮的大眼睛里蒸腾起猜疑,考虑了瞬又开口,歪着头皱眉看他:“七王殿下为甚么要对我说这些?”
她心头一阵腹诽,却不敢透露分毫,尖尖的下巴微抬,不情不肯地抬头望他。
这个事理不难想明白,明珠是聪明人,他这么一说,她当即了然于心。一面是感慨一面又是惊奇,叹的皇后不愧为国母,虽居深宫却耳聪目明,站得高看得远,果然是帝王身边的好臂膀。惊奇的是七王很古怪,莫名其妙对她一个才刚熟谙的人说这些,实在教人费解。
男人的目光如炬,明珠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被盯了出来,扭动动手腕想要摆脱。她一头雾水,不明白七王如何会呈现在这儿,更不明白他为甚么会将本身拦下来。他与她没说过话,乃至这才算两人头回端庄见面,直接就拽人手腕算如何回事呢,莫非不晓得她是赵家女儿么?
一时候思路混乱,七女人惶惑然,忽地一滴水砸在脸上,晕开一片冰冷。她皱着小脸抬头望,穹窿终究不堪重负,被铅云压出了裂缝,雨丝儿倾斜飘落,不大,可扰民气神。
风吹起,送到鼻息间的倒是他身上的龙涎香,丝丝袅袅,隔着段间隔不浓烈,却令她非常烦躁。
他逼近,逼得她后退两步,娇小的身子乃至贴上了背后的灰墙。穹窿压了下来,密布的阴鹜在头顶积聚翻滚。明珠呼吸稍紧,紧挨着墙根站立,乌亮的大眼睛一转。
辩驳么?如何辩驳呢。她寂然地垂下头,脑筋一时候混乱如麻。是,他说的一点错都没有,皇后的顾虑如许深沉,是她太傻太天真,竟真的觉得太子与兰珠是护生情素……如此说来,上一世,长姊必然被太子坏了身子,皇后迫不得已才将之册立为太子妃。
赵氏千娇万宠的幺女,看来还未曾打仗过机谋斗争中的可骇与残暴。她太小,以是不懂政|场的暗中,为达目标不择手腕,为了好处,男人们能够捐躯的东西太多了。包含本身,包含后代。
承远侯一心一意要将长女送入东宫,这小东西却从中作梗,这倒是希奇。太子是东宫储君,圣心所向,在朝堂上也锋芒毕露,群臣攀附,这丫头与其别人分歧,是年幼无知,还是因为别的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