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事发[第2页/共3页]

“不是我做的，我是被你们逼死的，身后我会化作厉鬼来找你们索债！”话音落下的刹时，鲜血崩裂，那道荏弱身影如同破棉絮般轻飘落地，敏捷感化成一片殷红。

院子的正中，立着内宅总管李管事，身后是一群面色肃冷身形彪悍的婆子丫头，李管事其人更是面冷心硬，合府下人无人不知，以是她往那儿一站，在场世人是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她一句话就要了自个儿的小命――当然，她也的确有这个权力。

金蝶脑筋浑沌了一会儿，像是才明白她话里的意义似的，堪堪睁大了眼，咬牙切齿道，“赵妈妈你不能见死不救。”

几个执棍的婆子闻言齐齐应了声是，气势汹汹地涌上前来，将金蝶按在了早已筹办安妥的长条凳上，几下子捆紧了手脚，当下抡起那腕子粗的棍子毫不包涵地照着她身上打了下去。

李管事做事向来雷厉流行，以是她一开口没有任何废话，直指事件中间：“这东西是谁的，痛快儿的本身站出来承认，我能够让你少受些罪早点去投胎，若抱着幸运觉得能够瞒畴昔，就休怪我心狠了。”

统统人都叫这一变故惊呆了，离得比来的金蝶身形不稳地退后了一步，寒烟死前那怨毒的眼神叫她久久回不了神。

“你胡说――”金蝶如被触到逆鳞般，睚眦欲裂，狠狠瞪向开口说话那人，孰料那人只呆呆盯着寒烟的尸身，不为所动地持续道，“寒烟是替主子试药，只是身子弱有些受不住，才晚来了月事，停了几日今儿还跟我抱怨说有来的征象，不成能是她的，不成能……”

金蝶大脑嗡嗡作响，尽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一口咬定道，“是寒烟，是寒烟打掉了小孩儿，奴婢亲眼瞧见她灌药，月事也一向迟迟不来，这事儿我们屋的都晓得！”

那东西她今儿一早埋得好好的，如何就……就……金蝶心中惶恐万分，更怕李管事看出来，微垂着脑袋死力讳饰。

这天半夜，世人睡得正熟，忽的就听到外头有人长长的一声尖叫，而后就是推窗开门声、脚步声、疑问声，乱糟糟闹腾了半天，就有人把檐下的灯笼点着，全部后院顿时灯火透明。

“雪雁姐，你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金玲那丫头如何一点都不愁的样儿，这可还是产生在她那住处的。”宝蝉不解，下认识地问身边人道。

跟着棍棒落下，金蝶恍忽了半晌，凄厉地笑起来，脸孔扭曲地看了眼赵妈妈，对李管事招道，“别打了，我都招了，那男的就是赵妈妈的侄子，赵生，是他勾引我，打胎药也是他给我的，李管事饶命啊！”

世人的视野跟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她脚边不远的空中上瞅去，却见一条血糊糊的裤子团在那儿，披发着恶臭与腥气，让人禁不住反胃作呕。

话语间，已经有两名婆子搬来了刑具，随后向寒烟走去，后者本就惨白的脸一下赤色尽褪，几欲站不稳。“晚了月事的不止我一人……”

唤作寒烟的丫环看上去是个胆小的，闻言不成置信地看向金蝶，你了半天，竟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赵文宛迷含混糊地被吵醒，就听得宝蝉从外头慌里镇静地出去通报，说是鄙大家院子的茅房里呈现条血裤子，起夜去上茅房的丫环被吓得不轻，一旁另有散落的药渣，让大夫断了是打胎用的，现在后院里正在查血裤子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