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4章[第2页/共3页]

鞠问屋的时候，赵默又往西屋那边走去。把门帘翻开一条缝，看到坐炕上的赵军正趴小桌子上用心写功课，他更加欣喜，转回内里的灶间。

赵默翻开锅盖，看到锅里放着的一大碗米饭，顿时感受肚子里的确要闹翻天了。锅里另有点热乎气，他从速把米饭端出来放在灶台上。

折腾了二十几分钟，赵默总算是哄得三娃张嘴咽了一口粥。他松口气，赶紧一匙一匙地舀粥，终究把小半碗粥都送进了孩子嘴里。

他又下炕，拿了围裙过来，把柜子翻开，从衣服堆底下扒拉出一个木匣子。木匣子翻开，最底下是一张红皮的存折，上面是户口本，他还没满十八周岁，还没有身份证，这个户口本就是一家三口身份独一的证件了。

赵默看了一会，肯定三娃睡着后才捡起脏围兜下炕。三娃就这点最费心，睡觉底子不消人哄，只要给他盖上被子顿时就会乖乖闭上眼睡觉。

东屋里的灯比西屋的暗，全部屋子覆盖在昏黄的光晕中。本来两个屋子的灯胆都不太亮，赵默怕二弟早晨学习伤眼睛，就把西屋的灯胆换了个新的。

清算好钱，赵默三两下把围裙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炕梢被垛中间。做完这些事，他把赵军的枕头摆好，然后才本身躺下，扯过被子搭肚子上。

咸菜未几，赵默没舍很多吃，夹两筷子就不再动了。他一边嚼米饭一边在内心想：军子上学费脑筋，还正在长个儿，一天三顿的咸菜疙瘩就饭可不可。明天早点收摊，去东头菜市场那边看看，捡点剩菜叶子啥的，返来洗洁净还是吃。

东屋里炕上，三娃靠着被子摞起来的被垛坐着，垂着头看手里松松捏的赵默走时塞他手里的塑料积木。

梦的后半段，赵默抱着钱匣子呵呵乐，内里的存折上前面有好几个零。他给县病院阿谁胡大夫打电话，然后带着三娃坐着包下来的小面包车去市里的大病院。三娃做完手术，脑袋上缠着绷带条，不傻了，活蹦乱跳地拉着本身的手喊：“大哥，我要出去玩！”

“饱，饱。”三娃反复两声，也不晓得他到底听懂没有。

他先抱着三娃去后院撒了泡尿，然后给他脱了裤衩，放褥子上躺好，拽过薄被子盖在孩子的肚皮上。三娃一盖上被子，就顿时闭眼睛，两分钟不到就睡着了。

灶间拉了电线，灯胆也有，不过赵默很罕用。他摸黑吃完饭，把碗筷都清算好放灶台上，留着明天早上起来刷。黑咕隆咚的他怕磕着碰到，万一把碗摔坏了得心疼死他。

……

“哎，大哥返来了。”赵默一手端碗一手拿着小钢匙搅搅粥，“来，三娃用饭。”

除了电灯，赵默家里只要一只手电筒算是常用的电器。本来家里有一台大前年买的彩电，赵默深思着三娃不会看电视，又怕军子看电视迟误学习，干脆就给卖了。至于他本身，每天忙活一整天，回家恨不得顿时扎炕上睡觉，歇都歇不过来，哪另有空看电视。

再往上，是叠成一沓的票子，有七张一百的，剩下的都是五十的、二十的，另有十块的。赵默把围裙兜里的钞票都取出来，一张一张展开压平，数清楚：算上几个一块和五毛的钢镚儿，统共是二百九十七块五毛。内里只要一张红票子，另有三张五十的。他把这张红色的放进钱匣子里，然后慎重地合上匣子，又塞回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