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章[第1页/共2页]

凉皮大爷还在絮干脆叨念着贼老天不给人活路。赵默拧完毛巾，抖擞开，干脆往脖子上一搭，省着从脑门上往下贱的汗淌一身。他天生轻易流汗，幸亏身材还算健壮，不然早中暑了。

“香菜和葱呢？”

赵默是厥后的，来得早来得晚都占不到好位置。他刚来一中门口卖煎饼果子的第一天没经历，占了个靠近黉舍大门的好位置，成果没呆上多久就被一对卖肉夹馍的佳耦好一顿冷嘲热讽，最后不得不挪处所。

赵默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煎饼果子才卖出去三四份。那些卖生果、文具、小玩意儿的摊子前倒是堆积了很多门生，连卖凉皮的大爷也忙活起来。

他的位置不算是太好，离校门口有几十步的间隔，更别说中间连个树荫都没有。在这里摆摊的人有着他们的法则，每小我摊子的位置几近都是牢固的。

不过比来气候热，赵默流汗多，水也喝很多。这不，本来能撑一整天的水还没到下午就喝完了。他掂掂空矿泉水瓶，再摸摸空瘪瘪的肚子，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灌进肚子里的水都变成汗流出去了，一点也不顶饿，本身好几天中午这顿饭都没省下来，又是一笔开消！

女生给的是张五块的，赵默把票子塞进大围裙的前兜里，空出右手持续摊下一个煎饼。他左手伸入口袋兜里摸索一下，捞出一张一块的和一张五毛的纸币，抽暇递出去，说了句：“找你钱。”

……

赵默抻着半旧的毛巾，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他刚到这，一起骑着用自行车改装的煎饼果子车从洋桥小区那边赶到一中门口，人都还没喘匀气。

“嗯……要五毛的吧！”

县一中的大门紧闭着，现在才十一点过几分，还没到中午放学的时候。大门外的街上此时已经挤得满满铛铛：卖文具饰品的、卖各种小玩意儿的、卖生果的、卖饭食的、另有卖凉皮的，杂七杂八的小木板摊占满了校门外的街道。

直到下午两点钟，来上学的走读生陆连续续走进大门，他的煎饼果子也没有再卖出去一份。

赵默嘴上应着声，手上行动不断。摊匀、翻个、抹酱、放脆炸饼，流利的行动一气呵成。从小匣子里拿出一根小火腿切开放在脆炸饼上面，压了压，然后就起锅装入塑料食品袋，畴前面窗口递给等着的女生，顺手接回了钱。

没一会儿，黉舍保安翻开了半主动的大门，门生们一窝蜂的涌出来。喧哗炎热的气味囊括过来，劈面而来的氛围中那热度仿佛都上升了几度。

赵默把毛巾又拧干一遍，心中悄悄松了口气。比来气候越来越热，每天中午卖这一波都像是打场硬仗。对他来讲，腰酸背疼胳膊直抽筋都是小事，这憋闷的热才是最难过的。

“火腿要一块的还是五毛的？”

十七岁的年纪，在同龄人还在黉舍里读书的时候，赵默却已经用肥胖的肩膀挑起了一个家。这个又黑又瘦、只要一米七的小个子混迹在形形色色的摊贩中，每天早出晚归为本身和弟弟们赚口饭吃。

赵默装好煎饼果子递出去，脸上的汗水不竭往下淌：“三块。”

如许想着，他手上的行动更加利落。一中是县里独一的一所高中，比在初中那边买卖好多了，固然苦点累点，但是赚的多。就是不晓得明天三娃有没有好幸亏家呆着，昨早晨这小子有点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