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004章:入城[第1页/共2页]
据闻蔺荀与其兄蔺久曾为临淮王府中之奴,厥后不知何故竟从了军,于承平二年插手高阳郡守高措麾下。
至此,蔺荀挟天子以令诸侯,大魏大权十之五六落入他手。
时至本日,大魏还余以临淮王为首的江左,徐州的许牧,西蜀之地的张枞还未降服。
那一夜,洛阳宫内血流成河。
匈奴周边鲜卑羌羯等部落见状眼红,有样学样,再次蠢蠢欲动,意犯中原。
阿妩几番表示下,王氏终是开了城门,迎蔺荀入内。
越到前面,占有城外的流民便越多,久驱不散。
梁正查探一番后,神采变得丢脸,遐想起蔺荀五年前的遭受,很为他不平。
最后一战,临淮王不幸兵败,而后仓促逃窜,借着阵势偏安江左。
只是这份光荣却碍了好些人的眼。
匈奴气势汹汹,挥师南下,一起打到洛阳,掳走了卢太后与新帝。匈奴人也知中原正视正统,加上其羽翼未丰,外有其他民族觊觎,不敢冒然称帝,只好挟持仅仅三岁的新帝,匈奴首级以国师自居,权势滔天。
至此,阿妩悬着的心才略微放了放。
高措本想借荀久之死搏斗这一批流民,熟料蔺荀半道杀出,先发制人取了高措首级,坐镇高阳。
起先流民们还不信,怕蔺荀是为了搏斗引他们,才引他们入城,前面颠末考证,才垂垂放了戒心,入了高阳。
大魏持续近十年的诸王之乱,终究在承平六年,以南阳王大败临淮王宣布结束。
此子出世孤微,身份卑贱,其上有一兄姊。
蔺久不幸被捕,高措先将之重伤,再以他为饵激愤流民。流民听言是蔺久命令回绝他们入内,还向高处献计企图将他们射杀,气愤不已,群起而攻之。
南阳王即位不到一年就因痛风而死,留下三岁季子刘矩与皇后卢氏。
实在当时城内的环境是完整足以采取五千流民的,何况这批南迁的流民,十之六七为妇孺。
至此,他便对这些个所谓的门阀贵族再无好感。
蔺荀前脚派人驻扎进汝南王府,肯定统统无碍,后脚便仓促扎进了一间院子。
只是她一想到今后将要面对的处境,脑中便似翻江倒海,头疼欲裂。
这对一个豪门庶族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光荣与恩赐。
近年来,无数的人言蔺荀有不臣之心,欲代魏自主,暗里辱他乱臣贼子,言他睚眦必报,毫无人道。高措曾于他有知遇之恩,他却不戴德图报,杀高取而代之,乃天生反骨,绝非忠义之徒。
高措之以是不采取流民,不过是其身上有利可图罢了。
事已至此,统统皆成定局,负隅顽抗只是徒劳。
而后,他才大开城门,有序接管流民。
不待传唤,庾清已经将军医梁正领到了他的跟前。
蔺荀盘腿席地而坐,扬眉,“伯先公然料事如神。”说着,将生硬的右手胳膊探了出来。
最后,蔺久惨死流民之手。
蔺荀因在内哄期间退胡有功,南阳王即位后正式任命为他为高阳郡守,统帅一方。
南阳王虽胜,却也元气大伤,再有力追击,只好镇守洛阳,从其侄承平帝手中接过禅位圣旨,正式称帝。
最后,高措为忍无可忍,为逼退流民,欲将占有城外的百姓全数射杀。
梁正惶然,额生盗汗,“部属讲错,主上容情。”
梁正出身不高,却因医术出众入了朱紫眼,曾为范阳卢氏差遣。三年前,他因获咎卢氏贵族,被打的只剩下了半条命,本觉得必死无疑之际,是蔺荀顾恤其才,脱手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