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第2页/共4页]

老夫人落座，压了压手，世人也都跟着坐了下来。酬酢过后，新媳妇按礼奉茶。

夏初荧领着侍女仆妇们风风火火地进了松华院，韩氏早早立在堂屋门口等着，目睹女儿走出去，赶紧下了台阶：“阿荧，你不是说不返来了？如何又……”

他下认识地看了眼坐在劈面的夏初岚。她的头发梳成一个同心髻，珍珠串的发圈绕在髻上，尾端暴露两条浅桃色的绑带，轻巧灵动。耳朵上戴着珍珠耳珰，那珍珠两大两小，拼成胡蝶的形状，还用红宝石装点出两只眼睛，非常精美。

夏初岚正感觉奇特，老夫人扶着侍女出去，统统人都站起来施礼。

夏初荧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这有甚么好害臊的？你都十四岁了，迟早要嫁人的。恰好叫娘好好帮你相看相看。”

韩氏立即叫人去请大夫，夏初荧则命侍女将大大小小的礼盒捧到韩氏面前，一一翻开给她看。

各房长辈都给了见面礼，比及了柳氏面前，柳氏轻声说道：“真是抱愧，你三叔他有急事，一大早就出门了。施礼便免了吧，这是我们的一点情意。”说着，便让身后的侍女把一个精美的匣子递了畴昔。

刚好他没选上官，夏家二房这边出钱着力，四周托人，总算让他留在临安混了个小官，夏初荧这才得偿所愿。

二房的长女夏初荧两年前出嫁，男方叫裴永昭，本籍泉州，家里是走宦途的，祖上也当过大官。裴永昭上一届科举中了第四甲，大小也算个功名，本来看不上青梅竹马的夏初荧。

可倘若陆彦远真跟莫秀庭和离了，返来找夏初岚呢？到时那死丫头可谓是飞上枝头做凤凰，老夫人的心还不知如何偏到长房去呢。二房别说拿回当家的权力，只怕在长房面前永久抬不开端来了。

萧音谢过，韩氏在中间插嘴道：“弟妹这话可不对，你是长辈，阿音还是应当给你磕个头的。既然三弟不在，便让她磕两个，你代三弟受了。”言谈间，口气已是不好。

女人公然只要长得都雅，便是天大的福分了。

她惯常爱穿素色的衣裳，不管是褙子还是襦裙，上头都有刺绣的斑纹，淡雅精美，加上琼姿玉貌，如何打扮都都雅。

老夫人沉默地接过茶喝了，心中对这个长孙媳也不见很多对劲，随便打发侍女赏了点东西，便让身边的常嬷嬷带着萧音认人。

夏家的三女人，早在泉州的时候就隽誉远播。当时，上夏家求亲的人，每日都要在门外列队。厥后夏初岚坏了名声，坊间甚么刺耳话都传了出来，吓退了很多求亲者。但还是有人，痴心不改。

夏初岚走出石麟院，忍不住昂首看了看竹匾上的“石麟”二字。那是夏柏盛亲手所书，生下夏衍那年写的，本来挂在泉州家中的书房。

天上石麟，夸小儿之迈众。他对夏衍，寄予了厚望吧。

“罢了，我不睡了，随她们去吧。”夏初岚淡淡地说道，又想起一事，“二姐夫有一同返来吗？”

……

商户女能嫁给官家的嫡子，说出去都是脸上贴金的事。韩氏为此趾高气昂了好一阵。

夏初荧拉着母亲到中间，悄声问道：“娘可还记得我捎返来的那封信？”

韩氏点了点头，又不放心：“还是叫家里常用的阿谁李大夫来给你瞧瞧吧？”

夏初荧的声音更小：“我探听过了，那件事是真的。本来英国公府那边还遮着掩着，厥后莫秀庭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莫老也是雷霆大怒。我们得早作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