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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消管，没事的……”

“多蒸些花糕，我待会去看看祖母。”新荷顿了顿, 叮咛道。

新荷一点也不怕老太太佯装的怒容，她小跑着把丫头手里的食盒拿了过来，说道：“祖母尝尝，这是我的小厨房做的。”

“难为你肯如此帮我，放心吧，如若哪天我做了这新家主母，必不会虐待你。”

因菊花罕见、贵重，两个粗使丫头抱着花盆走得战战兢兢，总怕出甚么不测。

“这都是宝贵的物件，一盆之价不下百金，我年青的时候赴宫宴倒是见过一次……没想到本日竟然在府里又看到了。”

身材高大、清癯的少年走了出来。

常日里, 这花都是归云朵顾问的, 气候一冷就放进暖房, 和缓了才会拿出来见见太阳。

新荷固然不如何体味菊花，但端看这两盆的种类也晓得是奇珍, 直觉奉告她，应当能讨得祖母的欢心。

云玲承诺一声，帮她放下了帐子。

快到晌午的时候，新荷从“念慈苑”出来，把其他跟着的几个丫头打发了，只带着云朵、云玲往花圃方向走去。她吃了很多糕点，又被祖母灌了一大杯山查梅子茶……肚子撑得短长，便想着多走些路帮忙下消食。

“如何会呢？这方剂好的很。是我跑遍了全部顺天府的药坊，才得来的。姨娘尽管放宽解。”春红说道。

“姐儿, 明天是寒露, 我们要不要也蒸些花糕, 芝麻酥……”

“老奴见过少爷。”李然颤颤巍巍跪倒在地。

云朵偷眼瞧了一脸笑意的云玲，心道：姐儿公然短长，三两句话间把老太太哄得合不拢嘴，也晓得如何投其所好……她又是新家大房嫡出的姐儿，这今后怕是要了不得的。

但母亲送来的这两盆菊花都是复色的、极其罕见。一盆是红黄参半的。一盆以粉绿为底色, 花瓣上是星星点点的红色斑粒的。

李然点头，回道：“叶老将军的确是您的亲外祖父，当年他很不满老爷和夫人的婚事，无法夫人固执……他一怒之下便把夫人逐出了家门，并对外宣称再不认这个女儿。”

少年伸手把他搀了起来，声音清冷：“不必多礼，起来发言。”

他话还没说完，少年就冷冷打断了：“我前次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端倪？”

新荷号召站在一旁服侍的云玲，让她把前几日母亲送的两盆菊花从暖房里搬出来，筹办去看新老太太时，一起送畴昔。普通菊花都是一花一色的, 比如黄、红、白、紫、绿这些。

“明日，你找出来给四叔送去吧。”说着话，新荷躺到床上去。

“好的”，云朵承诺一声, 退下了。

“……好孩子，我们去正房。”

张嚒嚒看祖孙俩吃得高兴，便悄悄地退了一步，小声打发大丫头秀梅去煮些健胃消食的山查梅子茶呈上来。

“寒露？”这个风俗她是晓得的, 寒露时节吃花糕是“登高望远”……为亲人祈福的意义。

少年接过茶杯，微一颌首，坐在了小几旁的圈椅上。

云玲和云朵等几位丫头拿了竹子制作的提篮盒, 内里装了花糕，菊糕，芝麻酥。

李然歇了会，持续说道：“还好少爷聪明，仰仗夫人临终前的只言片语便想到了这层关联……老奴也是费经心机，又找到将军府之前逐出府的主子，才弄明白这全部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