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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你醒了?”
她一贯都晓得,这个四叔长得都雅,容颜无双、娟秀委宛。是属于那种万众谛视标长相。只是太清癯了,因着个子很高反而让他看起来更薄弱荏苒,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望月阁”的李氏正奉侍夫君用餐,新德育在布匹铺子里措置些琐事,就返来晚了些。
“笃笃”的拍门声传来,新荷随便用袖子抹了把脸,转头便瞥见云玲端着红色漆盘站在门口。
主仆二人奉侍着顾望舒把粥喝了,又把外边守着的小厮叫出去,吃了一碗药。
顾望舒一向都睡得不沉,半昏半醒的状况,大抵是身上的伤太疼了。小女人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就是睁不开眼睛。
“四叔,你要快点好起来……”
“不是,我是真的想哥哥,趁巧……也来看四叔。” 新荷脸一红。
李氏也跟着站了起来,“这么晚了,你要去那里?”
“端过来。”
“云玲,你去小厨房把我们带来的燕窝熬上,待会四叔醒了,刚好能喝。”新荷转头交代道。
“扭扭捏捏的像甚么模样?有甚么事说?”新明宣斥责道。
“荷姐儿乖……别哭哈。”顾望舒抬起手,悄悄给她擦去眼角的泪珠。
“姐儿,燕窝粥熬好了。”
新荷眼睛一亮,机遇来了,她敏捷的从少年怀里摆脱出来:“哥哥,有人找你。”说着话还对着门的方向撅了撅嘴。
“哟~这敢情惦记的不是哥哥啊……”调子拉得很长,一屋子站着服侍的丫头都被逗笑了。
等那双凉丝丝的小手贴着他的时候,他被冰醒了。印入视线的是小女人睁得溜圆的眼睛,脸洗得白净净的,发髻也整齐,想来是梳洗过了。
“是,奴婢这就去。”
她点了点头,叮咛道:“你也忙了一天,去隔壁屋里歇息会吧,这里有我们照看着,不消担忧。”
实在,他想看一眼她的。
“为着甚么事,母亲竟动如许大的肝火?”男人话语里都是火急。
听着她碎碎念的喃喃自语,顾望舒内心不晓得是甚么感受,仿佛对新家一向以来的折磨和气愤,俄然就减轻了。
小女人微低着头,一脸的委曲。
“有丧事?”男人看着老婆全程笑语嫣嫣,接过她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
新明宣大笑:“好,就听小祖宗的,去瞧四叔。”
她从袖口处拿出帕子,谨慎翼翼的给他擦拭,“哥哥,四叔会好起来吗?”
“当然有,并且还是大丧事。”李氏摆摆手,把屋里站着服侍的丫头、婆子都赶了出去。
“没有。”
“四弟……”新德育蓦地站起家,就往外走。
“今后,这府里,定不会有人再欺负你。”新荷只觉得他睡熟了,大着胆量用手贴了贴他的额头。湿凉湿凉的,应当是没发热。
她招手扼守在门外的小丫头叫了过来:“我这就归去了,先不必奉告大哥,等客人走了再和他说。”
“是,大蜜斯。”虎子施礼后,退下了。
“你个小丫头,想要甚么哥哥这里没有……还恰好亲身带来。”
新德育一惊:“甚么?我如何没传闻……”
“少爷,有人过来找你……说是你的同窗。”竹音回道。
月光淡淡地照在头顶,虽不甚敞亮,却也温和、温馨。
“我去找大哥,早晨不过来了,歇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