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晋王[第3页/共4页]

穆荑看着良夫人，总不由自主想起小凉，想起她的一颦一笑、音容笑容，仿佛还在面前同她说话。

穆荑暗使眼色，恐怕良夫人冲撞了王爷，谁知小良看得当真，目光猖獗而无辜，收都收不返来。

之前穆荑刚随小凉入府时，还是宫里的嬷嬷教习礼节的，宫里的嬷嬷严格。小凉为了不讨罚学得很当真，把握得也快，早晨还让她在一旁督导好学苦练。她那会儿白日跟在小凉身边耳濡目染也学会一些，她自以为不陈端方，但小凉说：“穆荑，你学得比我快，你只是一旁看着都做得比我标准呢。实在你才天生是做夫人的料子吧！”

“野芍药，我的名字。”

她举起野芍药根给他看：“你看，这是甚么？”

穆荑应一声，只得快速盘了发，苡茹再搭把手帮她清算钗鬓，敏捷清算好出门。穆荑觉得是去良夫人那边，谁知倒是直走王爷的寝室，也就是这座王府最高贵的前院。

“实在你出身很好，父亲为左金武卫大将军，母亲为荣城郡主，配王爷也不差，可惜了！”

“传闻凉夫人不就是山野里出来的贱籍，父亲是侍卫，母亲是青楼的女子么？说白了也就是一个狐臊猸子，她娘是花魁，不就因为她长得像她娘才得王爷喜好，那种仙颜也是带着青楼女子的低亵的……”

良夫人咬着下唇委曲地哭：“手和脚都伤着了，手肘磕破了，脚踝崴着了，都怪穆姑姑，我本来不要练这些，她非让我学，还让我出来回廊走直线，这会儿就摔着了。”

“你讨厌！”穆荑转了身就走。

翌日，穆荑带着苡茹到良夫人院中，第一天教习良夫人礼节。

如夫人道：“王爷是因为新来的那人长得像凉夫人才对她如此特别吗，这才入府两天，还未回礼教便让她侍寝了，想当年我们刚入府谁不是受教了一两个月的礼节才得以见王爷的！”

小良站起来，未受过礼教的她不懂何为僭越，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直盯着面前的晋王瞧，只见他负手而立，朝服加身，身量很高，可谓伟岸，长冠束发，脸孔漂亮逼人，特别是那一双刀裁眉和那双锋利的眼，似颀长又似炯炯夺目，通俗而昳丽。

她很驰念阿鱼哥，很驰念小时候阿谁天真天真的年代：他们摘柿子，下水捕鱼、大牛追着他们打……阿鱼哥打了大牛一顿以后大牛终究高看他们一眼，临出门也不忘叫上他们了，他们一起上山抓田鼠、挖野味，厥后迷了路被困在山上，几人捉了一只山鸡烤了吃，无盐无油，毛也拔不洁净，但你一口我一口轮番咬畴昔，大伙儿吃得非常甘旨畅怀。

“谁得宠些都如许，后院的女人都有几分高傲。”穆荑轻声感喟，拆下厚重的发髻散开青丝，揉了揉疼痛的后脑勺。

“是呢。”

苡茹有些悲伤：“姑姑，你真要走么？”

穆荑悄悄感喟一声，又把玉佩收回匣子中。这玉佩她之前还戴着，入王府今后她就摘下了，今后深藏匣子中，从没戴过。

她语气安静无波但非常严肃隧道：“这一巴掌是按王爷的规定惩罚的：后院之人，即便是太妃娘娘也毫不能说凉夫人的任何一句不是！”同时，任何人也不能冒犯她保护小凉的底线！

穆荑不再安抚如夫人，起家恭敬见礼，后退三步，回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