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诱饵[第1页/共2页]

他满脸黑灰狼狈不堪，本身脚下一个趔趄摔下台阶，滚到一双黑靴前停下，口中还慌乱地喊着“快带我见丞相大人……快！”

“这是太子妃赏的，祖母赐给闻溪的翡翠耳坠掉了，怕她返来不好交代。我这也算是借花献佛。”

老太君瞥了一眼那对玉镯，又眯着眸子笑道，“珩儿故意了，昨日赴宴闹的动静不小，人还撑得住吗？”

这些夜行者行动迅捷，目标明白，先网罗账簿，再将那些竹林中拿下的杀手尸身，别离被摆在商店当中，刺破主脉放血。血水如同泼墨，染红了墙壁空中。

谁知她这一下，把端着药汤的阿黎吓了一跳。

“少爷心中稀有，老祖宗莫担忧。”

“丫头放心，药是阿梓煎的。”阿梓扶着薛老徐行排闼出去，昨夜慌乱中，崴伤了脚腕。

殷老太君身在后宅，却耳眼通天，闻溪伤重的事天然也瞒不过她。

城南，悄悄的长街忽地闪过一批黑衣人，在喧闹的夜色中潜入，如同晚风轻拂。

丞相亲信无欢冷眼看着脚边的城县大人，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

殷煜珩恭敬回话道，“祖母神通，孙儿没能将人护好，伤了肋骨，大抵半个月下不了床。”

曹嬷嬷福身，未几会儿带了个小丫头来到了前院，禀过殷煜珩，便把人留在后罩房服侍。

“还是甚么都不肯说？”

待他走后，曹嬷嬷带着疑虑近前，“老太君，少爷真的同意议亲了？”

“女人快躺好，伤筋动骨养百日，统统有奴婢，女人想要如厕还是饮水，皆可随时叮咛。”

殷老太君偏头道，“真的？”

“你说甚么？”

殷煜珩并未昂首，淡淡道，“孙儿明白，议亲之事，全凭祖母做主。”

“丞相息怒，微臣也是没有体例，不知是何人趁夜潜入商店，偷走账簿，还将一些来源不明的尸首留下，天一亮清查起来就甚么都完了，微臣只能一把火烧了南街……”

“唉，罢了，殷家能有本日还不都是你打拼出来的，你要在屋里养只狸奴老身可拦不住。但是正屋该有主母正妻坐镇，且嫡长尊卑不成罔顾啊。”

“将军，薛老已经安设好了，末将返回药庐查验，不出将军所料，那些杀手跟返程途中刺杀将军的是同一拨人。”

“祖母向来全面，也体味孙儿心性，便是迎娶返来坐镇中馈的正妻，祖母把关就是。”

闻溪模糊听到中间有人轻步靠近，却没有闻到熟谙的冷香，便猛地展开眼睛。

沈灼眸光一闪，领命后疾步分开。殷煜珩缓缓起家走回偏室，在朝南的窗边站定。还未褪去的墨色里衫在月光下染了一抹青，如同他眼尾的寒意冰冷，拒人千里以外。殷煜珩一手负在身后，一手伸出窗外，骨节清楚的手指伸展，感受着夜晚独占的清冷。

“嘶！……”闻溪想起来，宿世在府上见过这丫头，的确是老太君身边的人。

丑时三刻，沈灼回到将军府复命，殷煜珩在书房等他。

长街打更者行至商店前，忽地被甚么绊倒，定睛一看竟是一地尸骨，三魂没了七魄，突然惊声呼喊。

-

本日休沐，殷煜珩得空去老太君屋里存候，带着昨日梅湘凌赏的那对黄玉镯子，交到曹嬷嬷手中。

殷煜珩点头道，“成了，以是孙儿不能虐待闻溪，还请祖母谅解。”

黑衣人目光森森，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而逝，如影子般不留陈迹，一间间商店当中的守夜人在梦中被掩口割喉，这便去见了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