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关山月,伤离别(下)[第3页/共4页]
他在这类时候尚能随心所欲。
二人面劈面站立。
“我日日夜夜都想杀你,偏生现在不想。”段须眉笑道,“让你追着我跑,疲于奔命,也挺成心机。”
“即便不吃这解药,东方庄主与花堂主瞬息间也要毒发了。”贺修筠打断他话道,“段须眉即使不是好人,却也不必多此一举。”
“我为何不该自傲?”段须眉反问这一句,忽又笑道,“这事儿说来还要多谢你。你一早猜到我在门口一番造作是为获得解药,却不料你半途插手,我与那位再无机遇打仗,现在这解药大半还在那位手中。诸位若杀掉我,便是断绝这厅中多数人道命之举,总该衡量衡量。”
“你没有资格饶我的命,连这话也不配说。我却不但要你的命,还需求你死前忏悔你当日所为。”阴沉森说完这话,段须端倪中恨得几要滴出血来,再无方才那闲适风采,转向东方渺几人道,“现在就将五张藏宝残图交给我,不然从现在起我十步杀一人,将本日厅中统统人屠个洁净!”
他的行动底子没有任何花梢,乃至都不知能不能算得上招式。
仙颜温婉的少女一双明眸亮晶晶的,又是放心又是高兴,傲视飞扬,比之初始的开朗风采,刚才的沉着沉郁,现在的她才更有她这年纪的女孩儿应有的灵动开畅。
来人手中那把刀长三尺八寸,刀宽背厚,远胜平常大刀,竟名“和顺”。虽名和顺,却一刀割喉,从不在凶徒嫌犯身上斩第二刀。
谢郁苦笑道:“我若能禁止,又何必白白在门外罚站?”顿了顿,忽的口风一转,“莫非你最想做的事不是杀我?”
东方渺沉声喝道:“玉儿!”
贺修筠喃喃自语:“我总算明白万老头临到来了为何要改行,平话可当真是个……无人不喜的好行当……”
性命无碍,那是说伤情很有碍了。
他持着金钗,随随便便在离他比来之人身上点了几点。然后回身,金钗迎上和顺刀的刀尖。
耳听段须眉续道:“‘遭人逼迫,行至死路’,可不恰是几位现在处境?几位交出藏宝图,也算不负那位故交的嘱托。那位高风峻节,若知所留宝藏能救本日百余性命,只怕甘心甘心得很。”
众见来人今后,花溅泪霍然起家,贺修筠满目欣喜。
“死甚么死,他是失落了!”
贺修筠亦皱眉道:“庄主心脉受损,毒性只怕比花堂首要更深三分,再不解毒只怕……”
这时世人俄然认识到,对峙的两人仿佛都是与人比武不出第二招的主。亦是说,他们在这一招内便要分出胜负,或是说,存亡。
谢郁在他身后道:“你店主姓甚名谁?系出那边?”
来人甚为年青,脸孔漂亮,青衣整齐,手挽一把大刀。
他话中绝然阴沉之意听得世民气中打突,哪怕谢郁就好端端的站在一旁,明知东方家现在已被欲救他们之人团团围住也全然不能减缓这压力,有人不由自主便数着段须眉脚下步数,从他说完话至此已行了七步!当下便有人崩溃叫道:“快给他呀!真要我们本日死在此处么!不是说那宝藏底子就是哄人的祸端,给了他,管得他们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