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夺路而逃[第1页/共3页]
从火线冲上来的看押卫士则逢人就杀,非论是黑衣贼还是白衣贼,都是劫囚贼,也非论是东郡逃犯还是本身从涿郡押送而来的逃犯,都是逃犯,十足杀无赦。这时候也只要杀了,杀一个便能减轻一份任务。
白马刑徒不假思考,猛地调回身形,一把抓住了翟让的胳膊,“走!”翟让身不由己,与其并肩而行,沿着长街放步疾走。
白发囚徒摇点头,表示单雄信先走。洞内传来翟让的呼喊声。单雄信无法,担忧翟让有失,遂缩回身躯,手脚并用的向前爬去。
单雄信转头看了一眼,见徐世勣正护着翟让跟了上来,而折损过半的那帮死士们也一步没有落下,遂举手叫了一嗓子,“快,快!”然后拖着铁棓放步追向白发囚徒。
单雄信轰然应诺,提着铁棓带着一帮兄弟便杀了上去。
“阿兄,向左,向左……”徐世勣手指白马都尉的别居,扯着嗓子狂叫。
内里人喊马嘶,鹰扬骑士已经追到,但没法纵马奔驰,只能上马追击。
白衣贼没想到碰到一个如此可骇的杀人狂,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如落花流水般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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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两旁的房屋已被大火所吞噬,长街上的住民衣裳不整的驰驱哭号,长街上混乱不堪,恰是流亡的最好机会。
“明公……”单雄信与徐世勣一左一右冲了过来。
白发囚徒听到徐世勣气愤的厉叱,仓猝冲出厨房,举刀杀上。
“跟着俺……”徐世勣率先冲进了堂屋。翟让和单雄信居中而行。白发刑徒紧紧相随。
就在这时,徐世勣看到了一座熟谙的府邸。那是白马都尉的别居,原是徐氏财产,厥后为了打通新上任的白马都尉,徐氏把它送了出去。都尉是处所军统帅,首要设在两京地区及交通冲要之地,以弥补卫府镇戍力量之不敷,同时也有助于控遏处所权势。但让徐世勣气愤的是,这位关陇籍的都尉贪婪而卑鄙,收人财帛却不帮人做事,此次更是帮手从东都来的监察御史拘系了翟让,直接把徐氏推向了“水深炽热”当中。
翟让和单雄信冲到水缸中间,正筹办哈腰搬动,却见白发囚徒举着陌刀飞奔而至,一刀剁下,瓦缸顿时四分五裂,水流四溅。
“阿兄先走。”徐世勣肝火冲六合叫道,“俺要烧了这屋,与其便宜了阿谁贼官,不如一把火烧个洁净。”
白发囚徒和单雄信等人前后照应,与白衣贼酣呼鏖战。
单雄信赶到。他也是身材高大之徒,一眼便看到鹰扬骑士,当即倒抽一口冷气,费事了,两条腿的人岂能跑过四条腿的马?
翟让从地上爬起来,不慌不忙地掸了掸囚服上的灰,这才昂首望向从长街方向滚滚而来的冲天大火,目露吃惊之色。在他的战略里并没有火烧长街一项,这是何人放火?目光转向前刚正与李风云杀成一团的白衣贼们,他如有所思。
徐世勣以目表示那群白衣贼,“当日白马津劫囚,便是这群贼人所为。刚才水闸方向曾有报警传来,能够他们另有后盾。”
“如此猖獗,其背后定有教唆之人。”翟让望着长街上的熊熊大火,忿然说道。岂不知他派人火烧白马粮库,更是没法无天到了极致。
“大郎,快快跟上。”单雄信喊了一声,也跳了下去。
监察御史带着一队骑士以最快速率援助而来,但还是慢了一步,囚徒们逃窜了。御史判定命令,追杀,不吝统统代价追杀,特别那位白发刑徒,迫不得已之下务必将其诛杀。骑士们打马狂追,也不管是否伤及无辜了,只求以最快速率斩杀逃狱犯人。